把这个蹲在垃圾堆里饿得不行的人带回了住处。后来他们发生了关系,就凑合着做了夫妻。再之后吴二叔把那个女人带回了吴家冲。
女人怀孕生下儿子之后,吴二叔可辛苦了,因为他的这个女人是智障的人啊,二叔一手要照顾老婆,一手还事管孩子。
尽管邻居们偶尔也会来帮帮忙,但是那是不能长期指望的。个人自己的事,主要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为此,吴二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去田里地里干活,更别提找别的挣钱的事干了。
吴二叔的经济状况比较差,不像他弟弟吴三叔以前很会做,攒了一定的钱。吴二叔他大半辈子下来积蓄很少,经过生孩子、养孩子一折腾,他几乎耗干了老本。
所以等孩子大了点后,他就不得不下地下田种菜种稻子了,因为人活着总要吃饭呀!
当然,他家的田地都是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他干活的间隙,跑上一段路就赶回来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由于他家的情况特殊,他不得不采取非同寻常的方式来处理家里的事。
这就是每当他要出门,他就得把他儿子用绳子拴在门前的柏树上,因为他老婆管不了孩子。后来他害怕老婆走丢,把她也绑到另一颗柏树树上。
听说开始时他没想那么多,直接把母子分别绑在树上不让动,等他干完活回来一看,两个人的屎啊尿全部拉在身上了!
这样持续了几天以后,实在弄不去了。在别人的建议下,他请人做了两个皮腰箍和两根粗绳索。那东西类似于高空作业人员系的安全带,他把老婆和儿子的腰用皮带子箍住了,粗绳索一头系在那个箍上,一头绑死在树上。
这样一来,这对母子的活动范围就是以树干为圆心所划的一个半径两米左右的圆。另外为了方便随时解决内急,他让他们都穿开档裤子。
他出去干活前,让母子俩吃饱喝足就行了。他回来后,树的周围污秽便地,善好后他再解开绳索让他们正常跑动。
当然,这对母子也不是每次都乖乖地任由吴二叔如此折腾,他们会叫会哭会闹,但是折腾累了就安静了。讲到底,这也是没法子的啊,否则哪个人愿这样做呢?
不知大哥你去的那天看到的情况是不是这样的。我多次去吴宝家时,看到那个场景,每次都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吴二叔与他的那个智障的老婆暂且不论,那个男孩的命运真是令人担忧啊!先不说这个孩子平时能吃上什么样的饭菜,穿上什么的样衣服,在什么的环境里成长了。
单就说他可是越长越大了啊,那绳索是越来越不容易束缚得住他了。吴二叔也越来越老了,以后怎么办?还要这样箍孩子多久呢?
有次我在那里时,吴二叔正在和我诉着苦,没曾想吴三叔却悄悄地溜过来了。他先和吴宝叽叽咕咕地讲了一通话,再以轻轻蔑的目光看了他二哥一家子人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吴三叔一离开,吴宝就鬼使神差地上来朝他二叔大吼。他骂吴二叔当时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咋的?自己老的不是个事了还要和那样的傻的被遗弃的女子发生关系,结果竟然还真生下孩子来了,如今弄成这样,这不是造孽吗?
为什么不能像三叔那样,里外里一个人过,这样至少不至于拖拖拉拉的,还害人害己啊!老东西做出这样的事,于情于法来说都太出格了!将来可咋办?
吴二叔听侄子吴宝如此辱骂自己,立马老泪纵横,还哭出了声来。恰好那时他儿子围着树转圈玩时没在意,一头撞在了树干上,也哇哇地哭个不停,他那个傻子老婆见这对父子都在哭便哇哇地大叫。
那场面真可以说是惨莫能睹!那是真正的卑微者的痛苦与不幸。从此以后,我的心里便明白了一些事理,改变了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
韦泗说这段话的时候,朱雨深一边听着一边在翻看着手机。其间他看了并删除了不少以前收的垃圾信息及微信。
朱雨深显得有些不烦了,所以他打断韦泗的话,说:“你先别讲吴二叔吴三叔的事了吧!他们的那点故事,吴宝早就跟我讲过不止一次了,我都嫌烦了。
韦泗啊,你还是多讲讲你自己的打算吧。我是真心关心你的才这么说,因为你毕竟是个残疾人,出来混日子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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