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秦沅汐俨然成了一个为了自己性命而舍弃自己夫婿的无情公主。
这其中的苦楚,想必也就是整日安慰她的两位姑姑以及秦瀚才能清楚明白。
断断续续等到结果,时间又是过了不少。
来京的使者已是详尽将镇北将军的话带到,赵将军承认自己答应肖锦风领一千士兵奇袭高句丽的事情。
当然,肖锦风先前在宁军营地并未透露自己的“花瓶”身份,身为长公主驸马的事情是赵将军起先不知道的。
这一计是一招险计,经过多次商讨确认可行,成功了自然有它的妙处。
只可惜风险恰也是被肖锦风赶上,赵将军长时间得不到部下的回信,早已经派一护兵卒出关接应,却从未想过肖锦风等人早已被高句丽王庭俘虏。
秦沅汐得到消息的时候脸都气绿了,险些没把做了俘虏的肖锦风骂个半死。
只是人还是要想办法救的,想了想,她还是与李焱达成了一个勉强能接受的协议。
她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高句丽。
只是明摆着的阳谋,她明面上是以大宁长公主的使者形象出使,会带一千侍卫一同前往。
已出嫁长公主作为使者出使外邦的事情前所未闻,往来前朝之时,倒是有公主奉和亲之命前往外邦顺带兼有天国使者的身份,可到底那是去和亲的。
秦沅汐这一遭,风评也大,往来也极其危险。
只是如此时节,正直高丽与靼丹联手之际,大宁公然派使臣出使高丽,或许能惹得靼丹不快,倒也是一个唯二的好事。
出使日期定在了八月中旬。
临行之际,秦瀚的心情跟着已是半分隐忧。
“皇姐这一去必定艰难,那高丽太子为人品性不佳,再加上两国依旧兵戎未减,途中多变,千万小心。”
“这些我倒知道,可毕竟肖锦风还在他们那边,我再如何担心,也不能放任不管。”
每每说起肖锦风,秦沅汐脸上的郁闷与羞恼就涌现开来,即便是此时也不例外。
对她而言,她并非舍己为人的主,若不惦记与肖锦风相处的几分好来,她或许真不会管这遭事情。
她多担心自己的性命,秦瀚做弟弟也是了然。
“皇姐千万以自己安危为重,至于……姐夫那边,到时候真是救不回来,皇姐要先保全自身。”
也是觉得这一趟艰难险阻,埋在他心底的私心终还是忍不住小声提点一二,“姐夫的事情我们之后想死办法便是,总归……总归高句丽暂且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驸马面临大宁整个镇北军的压力的。”
说到底了,他还是觉得自家大姐命贵重一些。
至于那个姐夫……嗯,谁让他自己作死要领兵出关作战……
都是自己作的。
秦瀚心底不满的嘀咕着,早先的他还是生怕大姐死犟性子,听到自己的话怪罪。
怎么说,虽说皇姐性子摆在前,到底是出嫁的女人,念着私情也是正常不过。
秦沅汐听出他话里的关切,也没法去责怪。
“这点事情皇姐也知道,等明日启程,要么两个回来,要么就我一个人回来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