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春梦。
以往做梦,睡醒后都会忘得差不多,但是这次不一样,清楚到就像真正发生过一样,而且她在梦里是那样的主动,林跃对那个状态下的她的称呼是小野猫。
可是……她明明只有18岁,未经人事的18岁,但为什么梦里的她什么都会?
她又想起一个细节,梦里的她穿得不是现代人的衣服,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古代人。
难不成那是她的前世?
而且从两个人的对话来看,她的前世似乎是一名……青楼女子?
他们两个人前世就认识了?
怪不得他一直在提无礼的要求,而她就算不高兴,最后也会妥协服软呢。
开始的时候,她认为一切源于她的人设和性格,现在想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不不不……不可能……这是封建迷信,是封建迷信,没错,是封建……迷信。
想到这里她赶紧喊停,强迫自己不去给两人的关系下定义。
“王秋雅,我问你话呢,这道题怎么做?嘿,你说我这个暴脾气,让我好好复习的是你,问问题装听不见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啊?”
“啊?什么题,我看看。”
她赶紧抬起头来去看眼前的参考书。
与此同时,张扬也睁开眼睛,看到班花在辅导林跃,心态很放松,不过下一秒钟,担在腿上的重物动了动,引起他的注意力低头看时,别说头发,感觉头皮都飞了起来,下意识往后一撤,不仅掀翻椅子,还把怀里抱着的孟特丢在地上。
啊得一声惨叫,随之而来的是幽怨的目光。
张扬吓得拔腿就跑,书包也不要了,拉开房门落荒而逃。
孟特一脸茫然,他就是想交流一下补习心得,为什么会被推倒在地呢?
门口的动静将马冬梅惊醒,抬眼看见大春傻兮兮地盯着她的脸瞧,想起刚才似梦非梦的场景抬手就是一巴掌:“就你还想追我?癞蛤蟆想吃炖大鹅,滚。”
“唔,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夏洛明明说要替我保密的。”
大春捂着脸走了。
马冬梅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哝:“夏洛?关夏洛什么事”
她回过头去望秋雅说道:“秋雅,你脸好红,我家很热吗?”
……
转眼又是一周。
期中考试来了。
试卷由前排往后传,监考老师一面在讲台上来回走,一面提醒大家:“试卷到手后先把名字填好,仔细审题,认真书写,碰到不会做的不要浪费时间,去做下一道题。还有,不要想着抄同学的,老师站在讲台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扬拿到试卷,在姓名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转过试卷往第一题看去。
若函数y=f(x)的定义域是[0,2],则函数g(x)……
这个题他会做,之前秋雅讲过。
填好答案,他又看向第二题。
第二题他也会做,秋雅讲过相似题型。
然后是第三题,第四题,第五题……
越往下做,他脸上的汗就越多,不是题太难了,是太简单了,读了十几年书,就没有一次考试像今天这么顺的,似乎试卷上的所有题目,要么以前考过,要么秋雅在上次的补习中讲过。
可以确定的是,这次考试成绩一定比之前大有长进。
张扬回头瞄了一眼大春。
监考老师警告道:“张扬,往哪儿看呢,做你自己的试卷。”
他把头转回来,盯着后面的题目看了一会儿,乐了。
反正大春会交白卷,林跃和数学老师的赌局怎么都会输,他就好好答题呗,成绩不错的话可以去找爷爷申请奖励,搞俩钱儿花。
张扬哪里知道,大春在一番天人交战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一咬牙,把那支笔根儿像被狗啃过一样的圆珠笔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