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静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郑婉把女人用的汗巾子送给朱万华,朱万华当着她的面撩了衣裳系上了?
系上了!
她想起江南春的那个案子里,几个嫖客系着女伎的汗巾子。
唉,不能多想,很容易想歪了。
“继续说吧。”华静瑶强忍着恶心,淡定自若。
郑婉之所以会知道官秀才,不是她自己查到的,而是有人告诉她。
那个人就是顾氏!
秋蝉想了想,继续说道:“刚开始时,朱万华对大姑娘唯命是从,大姑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后来他红了,渐渐就有了二心,大姑娘吩咐他的事,他总是一耳进一耳出,大姑娘很生气,后来索性也不管他了,就是催他快点从官秀才手里找那什么百寿图。”
果然是百寿图,原来从始至终,不是官秀才上赶着追捧朱万华,而是朱万华下套,钓了官秀才上钩!
“朱万华是怎么死的?”华静瑶问道。
秋蝉的脸色陡然苍白,她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就是帽子胡同的案子发了之后,当时还是奴婢去外面打听的,回来告诉大姑娘,官秀才被人杀死了。可是那天朱万华忽然来了,他说他不小心杀了官秀才,他还说顺天府正在抓他,他无路可去,让大姑娘帮他,大姑娘很生气,埋怨他不应杀死官秀才,而且他杀了人也没有找到百寿图,本来就是他的错,可是朱万华非但不认错,反而威胁大姑娘,他说的那些下流话,奴婢听了都嫌脏耳朵,大姑娘一气之下,就给他”
“下毒?”华静瑶沉声问道。
“嗯。”秋蝉的声音细若蚊蚋。
“你动的手?”华静瑶咄咄逼人。
“奴婢不想的,是大姑娘让奴婢做的,奴婢真的不想啊!”秋蝉跪地大哭。
“哭有用吗?对你而言,现在最有用的就是坦白从宽,详细说说你是如何下毒的。”华静瑶淡淡地说道。
秋蝉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说道;“大姑娘让奴婢去摘了夹竹桃的叶子,煮了水,掺进茶水里可是奴婢从来没有做过,不知道该放多少水,朱万华没死,他很难受,怀疑自己中毒了,他想掐死奴婢,奴婢的脖子,您看看奴婢的脖子”
秋蝉努力扬起下巴,把衣领往下拉,她的脖子上还有两个尚未褪去的指印。
“奴婢吓坏了,使劲乱蹬,也不知是怎么的,朱万华忽然啊的一声,手上就松了,奴婢趁机挣脱出来,拔腿想往外跑,可是刚刚跑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回头一看,朱万华倒在地上,奴婢很害怕,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一动不动,这才走过去试探他的鼻息,他真的死了。”
“你一个人去埋的?还有帮手吗?为什么要埋在三进院里?”华静瑶问道
“大姑娘让奴婢把表哥叫过来,趁着天黑把朱万华抬到三进院的,至于为什么要埋在三进院里,奴婢也不知道,当时奴婢也觉得奇怪,明明把人抬过去那么费劲,为什么不先埋在我们的跨院里,可是大姑娘说让埋到三进院里,还指明要埋在郡主睡房后窗外的牡丹花丛里。”
秋蝉不明白,华静瑶却是明白了。
正如柴嬷嬷说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