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夫人忍不住又痉挛了一下,背心处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听懂了,关系到北疆皇家子弟的争权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现在他们以为就在自家府上。
如果让北疆的两位真的以为在自家府上,自家府上可能就有祸事了,前两天身边的婆子还把北疆使者差点被人刺杀的事情当成笑话说给她听过,如果自家被牵扯进去,以自家凌安伯府现在的实力,还不是直接往刀口上送肉。
那件东西,她的确是知道的。
当时还很奇怪,问大儿子这是什么,大儿子说是从北疆王庭得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字也是北疆的字,季太夫人不认识。
那一次还是她去往大儿子的书房时,偶然看到的,那玉片放在大儿子的书桌上,大儿子看着困惑不已。
她当时还问儿子,这么一块玉片要来何用?既然是北疆得来的,要不要呈给皇上?
大儿子说不用,这东西看着也不像是什么特别得用的东西,皇上也看过,觉得没什么,依旧赏了他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被这么一块玉片困惑,季太夫人很是不解。
可儿子说这东西看着总觉得不简单。
既然看不出来,那就暂时收起来吧,季太夫人当时是这么说的。
而后她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可没多久,大儿媳妇手中有了一对新的对牌,说是大儿子的意思,把原本的对牌换了,用这一对。
那会季太夫人还以为大儿媳妇这个新媳妇想夺权,很是斥责了大儿媳妇一顿,最后还是大儿子过来解的围。
说的确是他的意思,这对牌也是他让人新做的。
还是他特意的去找的工匠,上面的图纹也是他纹的,样式也同样。
季太夫人当时想讨要这副对牌,她还想管着家,无奈儿子说她年纪大了,这对牌就应当给大儿媳妇,以后让自己享享福,于是这副对牌就没到季太夫人的手中。
之后有一次季太夫人拿起对派摸过,发现比一般的对牌重了许多,看着并不大,倒象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之后还是在身边几个婆子的说笑中,季太夫人莫名的想起当初那块玉片的事情,莫不是这里面就有?
也便特意的留了一个心。
可现在这副对牌并不在凌安伯府里,当初一个不小心,这对牌就落到了英王妃的手中,当时的英王妃还是曲氏女……
季太夫人并不知道实情,但却能猜个十有八九,那东西如果是真的,应当就是藏在这对牌里面。
英王妃,她向来不喜欢……
伸手按住床角,季太夫人忽然笑了,只是她的面容扭屈,笑的更是渗人。
奇雅公主原本也盯着季太夫人看的,这会不由自主的往后偏了偏,避开季太夫人的笑容。
唯有奇烈皇子,笑容一既往。
季太夫人声音咯咯的发出来,零星着听起来很是诡异。
婆子神色慌乱的看着面前的季太夫人,脸色微微苍白,不安的很。
她听懂了,听到太夫人提到了英王妃。
英王妃以前还是凌安伯府的亲戚,但现在不是了,不但不是,她还是玉国公府的女儿,这身份比起以前高了许多。
婆子看向段夫人,不知道 话要不要传。
“太夫人说了什么?”奇烈皇子敏锐的感应到了,抬头冷然的看着婆子,眼神阴鸷。
婆子吓得倒退一步,摔倒摔倒,急忙扶住床榻的一角。
季太夫人忽然用力的敲了敲床榻,喉咙处“咯咯”作响,眼神暴怒的瞪着婆子,伸手往段夫人身上指了指。
“段夫人知道?”奇雅公主的目光又转了回来。
季太夫人又用手拍了拍床沿,然后一把扯住身边 婆子的衣袖狠狠的拉了一下,而后又伸手指了指段夫人,喉咙处依旧“咯咯”作响,声音听起来越发的让人觉和诡异。
“说!”奇烈皇子抬眼,目光冷冷的落在婆子身上,厉声喝道。
婆子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殿下……我们太夫人说……说这事和段夫人……和英王妃有关系。”
“和段夫人有关系?”奇烈皇子缓声道,说到了两个人,但他不急一个个的问,先问可能关系更大的一个。
季太夫人笑了,又用力的拍了拍床。
“我们太夫人说……那东西……可能在段夫人……不对,可能在英王妃手中?”婆子听着也有些不太懂了。
这里面的含义太多,连猜带蒙,其实也不是那么准的。
往日就是一个日常用语,还能依着季太夫人往日的性子猜一猜,而今却是连猜都猜不了了。
这里面的东西太多,话听不太懂。
“在段夫人手中?”奇烈皇子再次直接问季太夫人,声音低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