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宁王府,让周青意外的是,明和公主竟然也在。
迎上周青震惊的目光,明和公主苦笑。
“你放心,在父皇去慈宁宫的路上,我见到他了,我是沈统领安排送出的。
我不能留在宫里,我不想成为谁要挟对方的筹码。”
太后在被逼急了的时候,会拿她的性命去要挟皇上,而皇上重情,未必不会妥协。
周青有些心疼的看着明和。
这姑娘才十几,十六还是十七?
这放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
每天最大的苦恼也许就是背诵不下来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解不出来物理最后一道磁流体推进船运动的匀加速运动神题。
而她却只能在这里煎熬着爹娘的生死相斗。
宫中。
夜色渐深,慈宁宫因为太后的病重而越发的忙碌。
这仿佛是许多个忙碌的黑夜中很平常的一个晚上。
但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又不那么平常。
素日里来来往往忙碌的小宫女小内侍们压着心头的不安,默默做事,时不时目光瞟向正殿。
为什么今儿陛下进去那么久都还没有出来?
平时陛下不是只来看上一眼吗?
寝宫之中。
太后神色带着肃穆的得意,面色没有一丝往日里的苍白,相反,因为内心的激动而满面红光。
“哀家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你是哀家的亲骨肉,哀家不想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你不心疼哀家,就莫要怪哀家自保了。”
太后把玩着手腕处的镯子,语气里带着讥讽快以。
皇上气息微弱坐在地上捂着心口,身后靠着床榻的木腿,勉强支撑。
眼底是震怒和惊愕,没有半分君王的威仪。
“你是装病!”
太后冷笑,“哀家若是不装病,又怎么能让皇上屈尊降贵来到哀家这慈宁宫呢!
皇上警惕心那么高,哀家也是别无选择。
原本哀家还想再等等,可你偏偏软禁了南诏国使臣,哀家没得选。”
皇上胸膛起伏,怒气大作,“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朕一直没有动过太子的封号,这位置迟早都是他的,你们连这几年都等不得吗?”
太后冷笑,“不是我们等不得,是陛下你等不得!
你是没有动太子的封号,可是,一个封号能证明什么!
你对镇国公一党的诛杀之心早就深入骨髓,你之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