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羽卫押着的太后,一见黄瑞,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她大呼出声,“黄将军可是前来勤王?奸贼试图谋逆!黄将军来得正好!”
黄瑞的轮回,又到了小心翼翼的将信揣进怀中的时候,听到有人唤他,他不悦的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
“您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有些看不清!”
他说着,茫然的朝四周看了看,“陈二娘子在哪里?”
陈望书觉得自己已经克制不住体内滚滚的洪荒之力,大陈如何不亡国啊……这样的奇葩都能当一方诸侯,执掌万军。简直了!
你丫的就装吧,刚才看信,那蝇头小字,你都看得两眼泪汪汪的,这里杵着这么大的人了,你倒是看不清了!该不会你还要来上一句,这天底下的女人,我只瞧得见皮老夫人!
突然之间,黄瑞一笑,陈望书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拍着马,朝着颜玦径直走来,“颜小将军,当年我还同你阿爹一道儿打过齐狗呢!黄瑞前来相助!你说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里头便放着皮老夫人的信。
陈望书面无表情的说出了黄瑞期待的台词,毕竟如今是她求人,她活该给人捧哏!
“我同颜玦站在一块儿,你怎么能瞧见他,却是瞧不见我?”
黄瑞摸了摸自己全白的头发,又缠了缠长长的白胡子,一脸褶子都变得娇羞起来,他带着他的骄傲与坚贞来了:“这天下的女人,我只瞧得见一个!”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陈望书感慨万千的看了黄瑞一眼!像她这么贪花好色的,长得美就是全世界;像皮老夫人那种,要的那是正人君子,而不是你这样的情话大全!
难怪白发苍苍了,都只能够对着一封信表白……人家要的是大米饭,你非糊人一嘴葱油饼!
黄瑞说了一直想说的话,顿时激动起来。
再看陈望书的眼神,都变了。
只见他袖子一撸,翻身跳下了马,一个华丽的转身,指着陈长歌就骂了起来,“你们哪个想当皇帝,都跟老子没关系,但今日哪个敢动陈二姑娘一根汗毛,就跟我黄家军过不去!”
“你们这群掘人祖坟的,用桃木剑儿,跟地下的鬼尸打,那是一打一个准。但是真刀真枪,不好意思,得罪了!往前数个十年,你往这南地打听打听,就这破宫,以前都是老子的后花园。”
“也就是你们黄爷爷我,懒得费那个精神,我那心上人,她见不得土匪逆贼,才叫你们姓姜的占尽了便宜。要不然的话,这天下哪个说了算,咱们还得重新掰扯掰扯呢!”
陈望书听得了然,当年东京之乱,官家一路南逃,陈国实际上已经亡国。
南地不少手中握有军权之人,都有异心。
也是一来他们没有底气,抵挡北面强敌,二来互相顾及,这才按捺了下来。实际上,比起十年前,如今的大陈,对于地方的掌控,要弱多了。
要不然那利州城,也不会由着奇族人兴风作浪。
黄瑞说着,啪啪啪的拍起了巴掌。
那不远处的黄家军,像是听到了进攻的号角一般,擂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