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回来了,汤面我已经做好了”
半夜,宁缺如往常一般半夜归来,刚一进门,桑桑便连忙迎了上来道。
“嗯,我知道了”
宁缺淡漠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丝疲倦,而桑桑眼中也不由的露出一丝忧愁,因为她从宁缺上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至于具体是什么信息她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年每一次宁缺出去砍柴回来上都会有这种气息。
“少爷,你可以不天天这么晚回来吗”
“我也想啊,不过谁叫那家伙死了呢”
宁缺顿了顿,端起桌上的面,用筷子拌动着面上的四粒花椒以及三十粒葱后说道:
“再给我加个蛋吧,今天有点累”
“嗯,好,我马上就去”
桑桑见宁缺如此模样立即点了点头进入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桑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第二天宁缺真的没有再出去了,不过有时候你不找事,事却会来找你。
那和宁缺相谈甚欢的房东来了,不过桑桑从宁缺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对方今来此没有什么好事。
“我听说过你,一个兄弟告诉我的”
中年男子仔细打量着屋内的字迹,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我也听说过你,也是从一个兄弟口中”
宁缺沉吟片刻后说道,虽然宁缺不想承认,但是经历过现代的生活,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临四十七巷长安城鼎鼎有名的鱼龙帮名下产业,而房东自然而然就是鱼龙帮的帮主的了,之前只不过是时间匆忙没有调查罢了,而事后知道了,宁缺也没有想搬走的念头,一是他付了房租的,二是卓尔说过鱼龙帮帮主是个好人。
“那你说我们的兄弟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中年男子目光从字画上脱离开来盯着宁缺,好像想将他看穿一样。
“可能是吧”
宁缺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
“你的字杀意很饱满”
“我知道”
“如果我想请你杀人,需要什么价”
“一千两”
宁缺转过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绝对值这个价”
宁缺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好,不过我要你将所有企图靠近我的人全部杀光,并且不能让任何东西碰到我,你觉得怎么样。”
朝小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看向宁缺道。
“包括雨吗?”
“当然不”
“那成交,我姓宁,安宁的宁,宁缺”
“我姓朝,大唐朝的朝,朝小树。”
…
“刷”
宁缺从箱子中拿出三把朴刀,朴刀在灯光下闪烁着一丝寒光,而宁缺挑选了其中一把,其余的依然放了回去。
就在宁缺开始拿出作战时期的行头时,桑桑则默默的在厨房里用力的刷着锅,好像这口锅非常脏,必须要用力刷,才能将上面的污垢刷下来一般。
“走了”
一切准备妥当的宁缺来到厨房口对着里面忙碌不语的桑桑说道,但是却没有听到桑桑一句回答,只有那重重的刷锅声。
而宁缺见此也只有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桑桑无声的抗议。
“傻丫头,我这是再帮你卓尔哥哥还债啊,更何况有华前辈的帮忙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宁缺看着无声抗议的桑桑心中不由的叹息道。
外面依旧下着瓢泼大雨,宁缺打着黑伞背着朴刀与长弓走进一家店铺。
“看你这打扮不想是去杀人,倒像是欠了赌债准备连夜逃家的破落户啊,你莫非背上了所有的家当,也不对啊,你的小侍女呢。”
见到宁缺的打扮,原本神严肃的朝小树立即破功,有些好笑的说道。
而宁缺则是有些无语了,这心真大,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够笑的出来,他可不认为落到请外援的朝小树能有多轻的压力,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开玩笑,这也是个人才。
“你放心,杀人一把刀,一张弓足够了”
宁缺也喜欢开玩笑,不过他不喜欢在严肃的场合开玩笑,特别是这种涉及到首都最大黑帮血拼的场合,这里虽然不比战场,但是他知道今将会比战场更加残酷,因此宁缺脸上满是谨慎。
“用不着这么谨慎,过了今晚,只要你不触犯大唐律法,我保你在长安甚至整个大唐安然无言”
看到宁缺这副谨慎的模样,朝小树抱着手臂来到宁缺边笑着道。
“希望如此吧,不过今夜你的兄弟们好像没来啊”
宁缺对于这种口头承诺通常都是当做耳旁风的。
“没关系,只要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来就行了。”
说道这里朝小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后半夜,雨依旧那么大,好像天上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