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乳母一家接回府上。”
老太太闻言,心中也是一酸。林婉儿自幼伺候姜采,是个极其机灵讨喜的孩子。如今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光景,老太太叹息一声,问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没了?”
葛家庄的葛庄头,是三太太娘家的远房亲戚。可那葛庄头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年三太太帮扶他进了国公府,谁知他不过几日便瞧准了风头攀上了秦氏,从此后将三太太踩在泥里,全然不理。
可说到底仍旧是自己娘家亲戚,恐是要受牵连。
秦氏早就猜到姜采会告状,她打量着葛庄头跟她不沾亲带故,如何算账老太太都算不到她的头上。况且当日将殷妈妈赶去庄子,也是有理有据,老太太也奈何不了她。
因是放心自己出不了事,便一副平静的样子去看姜采。与她较量,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吧。姜采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告状的,她继续悲戚戚道,“说来也是婉儿命苦,才去庄子上没几日便被那葛庄头瞧上强行纳做了妾。婉儿……婉儿她自小便就说给了程管事的小儿子。一女不可事二夫,她因守着贞洁自尽了!”说到这,姜采已渐渐语焉不详,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
老太太听闻既是伤心又是愤怒,“好大的胆子,竟做出这样恃强凌弱的事情来。”
秦氏心里一惊,她并不知道这段故事。方才的笃定渐渐退了,隐隐开始浮出焦灼。
三太太知道秦氏和四太太已站成一队,两个人又素爱泼人脏水。忙起身,跪倒老太太跟前,“老太太,都是我的不是。这葛庄头,原是我娘家的远房亲戚,是我举荐给大嫂的。”
秦氏祸害姜采的乳母,自然是要把她遣到自己人的地盘。三太太无非是怕自己背黑锅,老太太如何不知。叫大丫鬟百灵上前去将人扶起来说道,“一码归一码,他虽是你的亲戚。可你却管不了他如何做人做事。你不必自责。眼下只拿了他来问罪就是。”
三太太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体面话后,退到一边。
姜采见老太太动怒,上前去为她理背顺气。“祖母您消消气,都是孙女不好,偏请祖母做主。”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好孩子,你素日里如何行事,受多少委屈,祖母都知道。如今,若不是心疼你那乳母也不至于。你是好孩子,知道轻重,也知道念人恩情。没的一直叫你受委屈的道理。”
姜采热泪盈眶,“谢谢祖母!”
老太太拍拍她,知道既然闹出了人命,这内宅不严管怕是不行。只得道,“去前院问问,国公爷几时回府。今日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叫来我屋子里,我等着他!”
百灵领命去了。秦氏顿觉脊背一阵发凉,若是事情败露了,叫英国公知道了,她这小半辈子的努力算是完了。好你个姜采!她秦氏多少风浪都走过来了,竟然在你这小阴沟里翻船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