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没有用他本应该用的乾。
这一次,因为有阿鱼在,剧情彻底崩了,从谁也不能够预想的方向发展。
女帝在位第三年秋天,女帝产下一子,取名李途,字在行。
同年冬季,大吴太子李解登录。
三国在三年里,换了新帝。
依旧是三国鼎立,却又打开了新局面。
最先动手的是女帝。
女帝在位第四年,女帝向所属几个臣国派遣了驻国大使。
臣国中有不服者,暗杀驻国大使,女帝大怒,派遣了军队。
在女帝与臣国交战之时,大吴与大御也开始露出了獠牙,开始朝着周边小国吞噬。
女帝在位第六年末,持续两年半的吞并结束,中原除了秦、吴、御三国之外,便没有其他敢以国自称的国家。
女帝在位第七年中,三国修整一年,匈奴与胡人联合,进攻了大御与大吴边境。
与此同时,海上倭寇对大秦亮出了獠牙。
这一次的对外,三国联合,共同对抗犯我中原者。
女帝在位第十一年,长达四年的反侵略战争结束,匈奴与胡人领土被三国瓜分。
与此同时,三国联军的目光放到了海上。
航海时代开启,有中原的商人,带着中原的奇珍异宝出海,带回了产量更高的一些作物。
三国进入休整期,到得如今,常年征战,除了人口骤减之外,百姓的生活因为那几种作物,并不困苦。
三国君王,都一直以来难得的仁义君王。
女帝在位十二年,向另外两国君王写了信,提议面谈商量派兵出海之事。
而大御与大吴的君王同意面谈。
三人约定在三国交界处,最大的金塘城见面。
此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
“母皇,请允许儿臣护送你去。”
大秦御书房之中,一个少年站在阿鱼的面前。
少年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黑,五官俊逸又带着杀伐之气。
这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快要弱冠的安王赢季唐。
十年过去,他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能够为阿鱼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将军。
赢季唐十三岁隐姓埋名上战场,从底层小兵做起,直到今天,已经彻底成为了令满朝文武的忌惮的年少将军王。
之前还有人动心思,想要让他反了阿鱼。
结果呢,赢季唐佯装答应,将那群人一网打尽了。
“可以,还要带上在行,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阿鱼笑着答应。
已经三十岁阿鱼,除了带着成熟的韵味外,容貌与十年前没有任何不同。
她对赢季唐招手,在外面已经成为冷血将军赢季唐,立刻迈步过去,蹲在阿鱼身边。
“母皇,这次儿臣定会护你平安。”
阿鱼摸了摸他的头,“好。”
“母皇,母皇,儿臣也是!”
就在这时,一个缩小版的沈之行从也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看上去格外的严肃。
阿鱼看到李途如此,不免有些恍惚,这让她想起了与沈之行初见之时的场景。
算起来,已经有十三年了。
面容严肃的小孩就是阿鱼和沈之行的儿子李途。
严肃了一会儿,他就跑到阿鱼另一边,笑了起来。
阿鱼回过神来,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功课做好了?”
“做好了,母皇就不能相信儿臣吗?”
“母皇当然相信我们在行,这不是例行一问嘛。”
在阿鱼与李途说话的时候,赢季唐已经站起身,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与赢季唐不同,这个孩子才和母皇有血缘关系。
赢季唐有些失落,很多时候他也希望自己是母皇的孩子。
“跟你哥哥去玩儿,母皇还有事情没做。”
李途乖巧的点头,不过走到赢季唐身边时,就已经没有笑容,成了一个小大人。
他抱拳行礼:“兄长。”
赢季唐也回了一礼,“在行。”
李途道:“兄长这次巡视,所见所闻定当许多,希望能与在行一谈。”
因为年龄和身份原因,阿鱼自然是不允许李途出远门的。
所以,年少的李途对于定京城之外的世界很好奇,这是每个孩子都会有的想法。
李途和赢季唐如此,是关系冷漠吗?
自然不是。
相反,赢季唐很疼爱这个幼弟。
而李途对自己的大将军王皇兄更是崇拜不已。
两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李途聪慧异常,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皇兄的特殊身份,故而一直都会谨守皇弟的准则。
对此,阿鱼也不能够说什么。
毕竟,帝王家的孩子,与寻常孩童不一样。
大秦的皇位自然会是李途的,不仅大秦的皇位,以后整个中原都会是他的。
大御的皇帝是他的生父,大吴的皇帝是他名义上的舅舅。
没有谁比他更合适,来接手他们三人打下的江山。
也是因为这样,阿鱼虽然疼爱他,但是一直以来对他的要求也是极高的。
*
三帝这次会面,队伍整个天下都是意义不凡。
三帝驱匈奴,奴胡人,击倭寇,对于整个中原来说,都是极具重要意义的。
对此,三帝深受百姓的爱戴。
阿鱼并没有隐藏行踪,虽然中途遇到了不少行刺的刺客,却也看到了自己治理之下的安泰民生。
尤其是,阿鱼并没有排斥让李途看到这些。
也因为这一路三个月的行程,让李途成长了许多。
阿鱼并没有趁机说教,她在什么时候应该是君王,什么时候应该是母亲,这些她都分的开。
这些道理,李途自己懂,他不懂的,也会有太傅教导。
至于她的那些为帝之道,或许只适应于开拓疆土,而不适用于守成的君王。
就算她不认为她和沈之行的孩子只能守成。
“还有多久到。”阿鱼小睡了一觉,醒来询问雪影。
雪影也已经三十多,和阿鱼一样,她也不显老。
“很快了,公主开心吗?”
阿鱼笑得很真实,在雪影面前,她从不掩藏自己的情绪,“开心,有十年未见了,这次能见到,已经很好了。”
原本以为,会更久不见。
“吁”
马被勒停,阿鱼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帘。
不远处,有几人并肩坐在马上。
一人白衣如雪。
一人紫衣清贵。
还有一人,玄衣如墨。
阿鱼笑着,不顾形象的对那三人招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