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贺明府前段时间向大人借调官军之事,如今青州城内外都知道了。”
葛明府脸上依然挂着笑,脸色却有些不好看,微这贺明府真是奸猾,拿百姓来压自己。
方鸿见他表情一变,但这也是没法子了,若不这么说,这老狐狸又要变着法赶自己走,既然这老狐狸将借调官军之事当作生意做,那自己自然也将此事当作生意做,奔波几日风尘仆仆才来到容州,当然要好好与他砍砍价,于是方鸿笑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明府大人,这价格您看是否可以再商量一二?”
听得方鸿这么说,葛明府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且不说这借调官军是大事,须得本官考虑一二。这剿匪,可是要担性命的。”
既然这方家小郎君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银子半分也不能少。
方鸿听明白葛明府的言外之意,笑笑说道,“明府大人,这官军的性命是性命,我青州百姓的性命也是性命。
官军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守卫国土,若是过于顾惜官军而将百姓置于不顾,全然将万万百姓的安危抛于脑后,只怕是本末倒置了吧。”
葛明府冷笑一声,“小郎君倒是生了一张巧嘴。但可惜都是些大话空话,既然小郎君也将此事视作生意,可知本府培养这些悍勇的官军是花了多少精力与金钱?这个成本可是不低,若因前去青州剿匪,折损了一个官军,要你五十两银子,这可不算贵吧?”
葛明府话锋一转,“还是,小郎君认为这一条人命连五十两银子都不值?”
“明府大人这笔账算错了?”方鸿冷冷开口,目不斜视地看着葛明府。
“噢?”葛明府漫不经心,眼神飘到远处,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答道,“那依方家小郎君之意?这账应当如何算?”
方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山匪作乱害人,青州百姓深受其害,亦是受害之人。若官军此行有失,此账自然应当算在那害人的山匪头上!”
说完他不等葛明府开口,掏出怀中一方红布,“砰”地跪在葛明府面前,“砰砰砰”三声,脑门磕在地上,声音响亮。
方鸿将红布举过头顶,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大大小小的人的名字,笔迹不一。
“你这是做什么?”葛明府有几分慌张。
现下还在容州城内,自己只不过是在此地休息一下,虽是现在人没有中午的时候多了。但依旧有不少人在大街上来来往往,听得有动静,行人纷纷投来探询的视线。
“快些起来!”葛明府半是威胁半是劝。
方鸿巍然不动,挺直了身子,“草民此番前来虽只身一人,身上却背负着青州万万百姓的期盼。草民代表青州众多百姓恳求明府大人,请您帮一帮青州,救一救青州的万万百姓吧!”
“你先起来!”葛明府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出来两个官军,上前架住方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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