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地道里关着的是谁,这才让我进来劝你们上去,怕你们在神像下面,玷污了神像。”
他嘴里说着话,手上拔出他那把郁刃,小心割断了阿景恒则腿上的藤蔑。
这是藤蔑吸满水之后绑的,藤蔑变干以后收缩,则会越来越紧。藤蔑解开,一股臭味散发出来,他的腿长期血流不畅,已经无法站立了。
李萱儿的心里又惊又怒:这个阿景奋珠还真是暴虐,自己的阿兄都能这样折磨,若郑颢落入他手中,又如何能活?
“云隆丁嘎,把我放在地上,你的郁刃借给我。”
只见阿景恒则将自己两只足底划开,郁刃有毒,但对他来说仿佛平常。过了一会,刀口渗出黑血来。
他闭目吐纳,伤口的毒仿佛能够帮助他,驱动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使那些受损的肌体恢复。
这把会使毒的崔药师惊呆了。
“云隆丁嘎,快上来,神主来了!”洞口外面有人叫道。
丁嘎焦急的盯着地上坐着的阿景恒则,这位神主还没有恢复,他们这几十个人打不过阿景奋珠和他的人啊。
按照前面剧情的走向,李萱儿他们其实也猜到了后面的发展,她看了一眼杨怀信、张直方,说到:
“是阿景奋珠来了吗?那正好,我要上去问他要郑颢。丁嘎,你能为我们翻译吗?”
“好!我先上去说服他跟你们谈。”
这是唯一能够拖时间的办法,丁嘎也只能冒死一试。他是阿景恒则“死”后,被赶出乌撒部的族人,他父亲就是阿景恒则的护卫。
父母死了,他流离失所,才投奔了南诏与天朝边境的老大吉泽阿普,混口饭吃。
“云隆丁嘎,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要将外族人带到神庙来?玷污了神灵,所有乌撒人都要受到惩罚!你,丁嘎,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阿景奋珠和他兄长并不像,奋珠的头很大,一般人的帽子他都戴不下。这也被他说成,自己乃神人的证据。
“尊敬的阿景奋珠,地道里除了惊恐如鹌鹑的天朝人,什么也没有。带头娘子委托我上来打听,是否见到她可怜的夫君?他夫君是天朝边军,一个月前带兵误入南诏,从此如被风吹散的云彩,无影无踪。”
丁嘎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解释着。
“夫君?”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还是问道:“云隆丁嘎,你用大象的忠诚告诉我,那个带头娘子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她是长安来的贵人,她的仆从人人如神仆般魁梧,蚂蚁一样卑微的丁嘎,不敢打听她的身份。”
“我乌撒部不屑于与天朝人结盟,他们不是支嘎阿鲁神的臣民,她要找的人我知道,但我会像鱼一样沉默,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阿景奋珠有些不耐烦了,用他的铎鞘剑指着丁嘎:
“我以神的名义,让你向断尾的猴子一样,滚出乌撒部,再也别让我任何一只眼睛看见你!”
“神的名义?”一个让奋珠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白发飘飘的阿景恒则出现在地道口,他轻蔑的说:
“你这个魔鬼附身的篡位者,不配以神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