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悲苦,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卫央道,“明教的弟子,虽行事诡异,但驱除鞑虏,勇赴国难,那真是慷慨豪迈,令我辈惭愧的很。”
他又点评几句:“以我看来,这所行大事,竟寄托与教义,这委实可笑了些,然,我以后来者的视角观之,虽可鄙薄其方式,却也敬重其忠义。”
他直面问道:“不知处处以明教继承者自居的魔教教徒,又有没有想过配不配吗?”
郝长老讷讷半晌不由道:“任教主也是杀敌无数的好男儿。”
“那你怎么没学到?”卫央不解道。
郝长老挥拳便打,卫央拔刀出剑招,来来往往又是数百回合。
郝长老内功精湛,身法奇妙,卫央却胜在功法高明,剑招极快,单纯论过招,郝长老也不好下死手,倒也又打了个平手。
子夜,城外并未打起来,卫央忽的往后退,摆手道:“夜了,我该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郝长老气道:“你当老夫是什么?”
“老人啊,”卫央笑着说,“人,老了就该早睡早起,如此才能有概率长命百岁。”
郝长老怒问:“那你这么早睡下干嘛?”
“长身体啊,我小孩子一个。”卫央施施然回去,却和衣而卧未敢深睡。
郝长老一口闷气憋在脑子里,他好赖搞不懂怎么就对这小子一筹莫展。
天明时,雪风更紧了。
卫央练功罢,见宋长老要出门,遂叮嘱:“鞑子此来,必有高手接应,咱们都要小心些。”
“我知道。”宋长老拍拍卫央的肩膀,他心中慰藉,便也叮嘱说,须加紧练功。
拦挡是拦挡不了这孩子的,他既深入掺和到西北军情大事中了那就只好让他武功再高些。
一早也无话,来吃饭的人少了许多。
但买盐的却多了数倍。
冯芜等卫央洗漱完毕,才过来与他商议。
“正要与你说,即日起你住在这里,大战中,天知道敌人有多少高手潜入城内了。”卫央道,“生意上的事情,须遵守客观规律,你不要着急。”
冯芜也不拒绝,但她提醒卫央多储备些粮食。
卫央引着她去看仓库,冯芜这才知道家中存储的粮食,便是他们十余人加倍吃也须小半年。
“小官人真是细心。”冯芜神色略有些踟蹰,她担忧刘府储存的粮食不够多。
卫央道:“安心便是,王府可不会让刘员外受饥饿。”
晌午后宋长老一身血迹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
“杀了几个骚鞑子,却险些中他们的埋伏了,”宋长老脸色阴沉,怒道,“其中有不少高手,有一个使的是少林武功,还有几个是西域金刚门的武功,孩子,你若见到一个极其雄壮,只穿单衣的和尚,可万万不要与他较量,你剑法虽高,可杀不了那厮。”
话说完,宋长老轻咳一声,嘴角溢出一抹血光来。
卫央吃惊道:“何人竟能伤到你?”
“嘿,嘿嘿,少林的那人,用的是韦陀杵;西域金刚门的那几个,一个使金刚般若掌,一个使大力金刚指,还有一个会用金刚伏魔神通。少林武功,”宋长老既佩服又愤怒,骂道,“果然好生了得!”
这是吃了大亏了。
这西域金刚门好生耳熟啊,似乎是什么火工头陀所创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