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爱,也未必非要老死在一起。”
“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羽沫叹口气,“我明白了。你以前和我吵架都是这样故意气我的,我被你一气,就糊涂了,就变傻了。你是个骗子。”
“我没有。”
“那我见过田莉了,她因为她爸去世瘦得象个干猴子,哪里怀孕了?”
“我没有说过她怀孕。”
“啊呸!”羽沫气得啐了一口:“你是没说过。可你吞吞吐吐说她不方便………”
“她父亲刚去世,她赶回老家了……”
“我问你是否要给她孩子个名份?你说世上每个孩子都是无辜的。骗子。”羽沫欺身过来,“最可恨得是,纯洁如我,那晚还要想方设法色//诱你,为了抢着再为你怀个孩子……”
东海低了头,紧绷的脸上难得也微漾出一丝笑意。
羽沫见了,就又伸出手去抱住他,东海推她。
她死乞白赖地挂在他身上,“你就是个骗子。我累了,也懒得再跟你废什么话了。我要留在这里和你过年。”
东海被她抱得没了力气,犹豫了下:“今天是除夕。岸岸和妈还在家等着你呢。你什么借口跑出来的?”
“看花展太兴奋,买不到回程票了。”
“你怎么能……”
“和你学的……”
“我哪里……”
“我问你,有一天我去店里找你,她在喂你吃杏脯。你是不是早就听到我脚步声了……我刚才站在那,你都听出来的……你每次都能听出来的,对不对?所以,你是故意笑给我看的……我刚刚想明白你太可恨了……”
“我哪里笑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刚手里拿的是什么,很沉的样子。”
“饺子皮,肉馅,我要和你一起守岁。”
“我知道票贩子的电话,能帮你买到回江州的火车票,回家不会过零点。现在走还来得及。”
“你怎么会认识回冮州的票贩子?啊?问你呢?”
“拿好包。”
“我就不走!”
“我不会留你在这过年的。”
“我就不走!”
羽沫一手抓了桌角,一手抱了包,“口红呢?你不让田莉买了支口红给我吗?藏哪了?自己抹衣角上了?骗子。”
东海抚额,坐下:“她和你都瞎说了些什么?”
“她还说你很爱我。我住院时你天天担心我担心得吃不下饭……哦,东海……你把我赶走,今天我就不吃饭了……”
东海再次轻推她。
羽沫眼里就含了泪:“我就要和你一起守岁,你还要和往年一样给我压岁钱,祝福我岁岁平安。你铁青着脸,也别想吓唬住我了。你休想耍赖。”
羽沫踮起脚尖吻东海的唇,“海子,你答应过,到我白发苍苍时还给我压岁钱的,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要一起守岁,你不能失信于我。”
东海扶了桌子慢慢坐下,由着羽沫任着性子往他身上蹭眼泪。
“沫沫,好了,好了啊,沫沫。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去和面和馅啊,还是你来弄这些?”
羽沫乖乖地松了胳膊,目不转晴地看着东海弯腰拿了棵白菜出去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