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马夫是个细心大胆的,上前塞给了他一串铜板,好言好语打听了一番,那官爷不吃这一套,将钱推回去了,直言道。
“你官爷我是那种人吗?不过看在你有这份心上,只能提一句话,指点你:夜里少出来,白天——也少出来吧。”
话毕,他又被前边几个哥们招呼过去协助驱散人群了,车夫看着他连忙小跑过去,就连一句追问的机会都没有。
手里将铜钱收起来,心满意足。
这次倒是不破费钱财。
“既然这样了,那就回去吧。”
姝苑这么说道,一张白净的脸上,一双噙着笑的眼睛看着陈赋骅,那笑意从眼角到眉头,染上了喜悦的情绪,像极了水中潋滟的花色。
脸上貌似在期待着什么。
陈赋骅别开视线不去瞧姝苑那热切的视线。
“我送你回去吧。夜里黑,你们几个姑娘回去也不放心。”
他撩起了车帘子,手腕上的黄金护腕镶嵌着宝石,夺目耀眼,从马车里露出一张略显稚气的面孔,他起来年纪并不大。
他看着外头人山人海,觉得热闹嘈杂。
车夫走过来,叹息了一句。
“这几日都要实行早早的霄禁,晚上怕是没法子出门,大抵是出了什么事吧。”
车夫一边说着一边上了马车,缓缓驱使着马车,闻言,他放下了车帘子。
人群之中下意识的让出来一条路,让马车从自己身侧行驶过,陈赋骅的目光停留在朝着这边过来的马车上,一手将身边的人护在背后。
陈赋骅认出了那辆马车,那是花家的马车,上头有花家的徽标。
马蹄声在道上响起,从颠簸的马车里头隐隐约约露出金属的光泽,随即,迅速的朝着远去离去。
阿熹淹没在被拥挤的人群之中。
马车也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