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烈摇头苦笑道:“人家身子金贵,磕着碰着都不行,他的弟弟李如柏对外说是外伤受邪,怒急攻心,一夜暴毙,家父对此深感自责,亲自过去吊谒,哪知那个李如柏更是个不讲理的,直接放出话来,他的兄长李如松因求娶不到我家湘湘,所以伤心离世,如果以后有人胆敢去苗家提亲,那就是跟呼啸山庄作对。”
“他这分明是想要你家妹子一辈子不嫁人,老死家中,真是仗势欺人,卑鄙无耻!”
雷岩很为苗湘湘鸣不平,欺男霸女的事情她也见过一些,但是像这样为了自己早逝的哥哥,就不许他人登门求婚,欲要毁了人家清白姑娘的一生,却是闻所未闻。
苗刚眉头深锁,沉声道:“之后李如柏使了各种手段,让我家的武馆在怀县开不下去,家父也气伤了身子,旧疾复发,没过半年就病逝了,大哥便关闭了武馆,我们变卖了所有家当,准备去青州重新开办武馆,不成想李如柏买通山匪,在半道上暗算我们,致使我们带着的财物尽数被劫走,我们只好混在逃亡的流民队伍中,接下来的事想必雷寨主已经告知小郎君了。”
“呼啸山庄李如柏,又是他。”雨轻沉吟道:“他还真是了不起,我倒想去会一会他了。”
听完苗家的家事,雨轻便让他们先下去用饭了,然后交待了古掌柜尽快增派人手将开采的矿石转移到别处,又命乔澹利用卖过所的关系网查探前来洛阳的可疑之人。
彩虹街上新开了一家金银器铺子,这里有很多造型独特、纹样精致且做工华丽的金银器,大都是从西域胡商那里进来的货品,铺子内有两名年轻男子的目光同时落到一件小工艺品上。
这是铜制梅花鹿摆件,年幼的梅花鹿嘴里衔着一枝桃花,桃花花骨朵饱满,叶片修长飘逸,桃花枝干纤细且延伸的更长,一端垂在小鹿的胸前,另一端拖在鹿的尾部,在鹿的身体上面有一孔洞,里面可以插放花枝或者毛笔之类的东西。此雕像栩栩如生,甚是精巧。
“查掌柜,上次你从酒泉郡带过来的夜光杯碧绿如翠,若是在菊下楼用这种夜光杯盛酒,想必客人都会喜欢,不如就订上一批这样的夜光杯好了。”
一袭绛紫锦袍的年轻男子端详着那个梅花鹿摆件,身边的白袍男子却微笑道:“这小鹿很是灵动,就连它口中的那枝铜桃花也暗香浮动,令人心醉,倒是与我之前所画的那幅白鹿图很相似,不如就送给雨轻好了。”
“子初兄,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不能白白送与她,她得有谢礼才行。”
任远哂笑道:“什么谢礼,你只对美食感兴趣。”
今日任远和钟雅忙里偷闲,准备和徐宁一起到菊下楼吃饭,不成想徐宁那小子放了他们鸽子,竟然是为了陪着自家的娇妻去茶楼听说书,而舍弃了他们,还真是重色轻友。
徐宁在去年迎娶了典兴之堂妹典菁,说起来他们两人的这段姻缘还真是天作之合。
徐宁在登翠云峰时第一次遇见典菁,那时正值初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破坏了徐宁爬山的兴致,当他匆匆下山之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哥哥,等等我。”
徐宁回首望过去,却见一位青衣女郎右手撑着一把破了小洞的油纸伞,左手提着裙裾,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