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这玛瑙碗是怎么摔碎的,还有那边打扫庭院的粗使丫鬟和几名小厮,他们可都是证人,大家实话实说,尹管事自然会秉公处理的。”
怜画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情紧张的香桃,说道:“这玛瑙碗也没什么稀奇的,你家少夫人前两日生了一场气,不是还自己砸碎了许多珍贵的器皿,少个一件两件的,她也是不会过问的,就当是那日被她砸碎的,与你无关,当然也与绿苇无关,我对此事守口如瓶,你大可以放心。”
香桃按捺住心头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点头道:“还是怜画明白事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她这一回。”说完抬步走开了。
与此同时,裴潭正与裴绰在书房叙话,裴潭在去年出任颍川太守,于今年初返回洛阳任散骑常侍。
“今日在早朝上陆云与王衍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围绕的却是张季鹰无故被外放任新野县令之事,现今陆云为吏部侍郎,江东士族已经开始挤入尚书省,岂会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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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潭淡淡地道:“还不是因为前些天国子助教陈戴被学生们误打伤了,颍川陈氏自然要讨个说法,中书令陈准又告了病假,我听玄静说当日在铜驼街的金麒麟酒楼中好像就是由太学生闻骅和国子学生郭晟的口舌之争引起的混战,那个闻骅正是扬州人士,王衍逮住了机会还不好好描补描补。”
原来张季鹰的侄子张清来到了洛阳,进入国子学读书,由于国子学生的门第资格要求很高,皆为冠族华胄,北方高门子弟向来对江东士族子弟不算友好,冷嘲热讽也是常事,但是张清不像张珲和周彝那般能够忍耐,吴郡张氏可是江南四大姓之一,来到洛阳偏要受这样的窝囊气,他心里自然不服气。
国子助教陈戴还处处偏袒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张清心里越想越生气,便想了个法子,故意邀来闻骅等一众太学生去郭家的金麒麟酒楼吃饭,偏巧郭茂的弟弟郭晟正和国子学的同窗好友在二楼饮酒,当望见闻骅他们,便嘲讽了一番,再次激化了太学生和国子学生之间的矛盾——
“闻骅,你的舅舅戴若思好歹算是扬州名士,在洛阳都混不下去,你这个广陵愚人竟还敢跑来洛阳游学,四处攀交情,结交友人,还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听见坐在楼上的一帮国子学生哈哈笑了起来,闻骅一双俊眉微微一挑,细的稍显刻薄的双唇便抿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上楼去。
“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啊?”郭晟身边的同窗好友哂然一笑,又凑过去道:“郭兄,他好像真生气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样子真是有趣。”
闻骅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那些碗碟酒杯咣当震颤不已,他怒道:“一群不学无术的蠢猪,倚仗家世,飞扬跋扈,你们的这副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你胆子真大,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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