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命摆膳。酒膳不算正餐,不过是打个尖,一面吃一面说话。即便如此,宫里的酒膳也不敢随意,精致的几盘点心,配的燕窝八鲜面、苏烩烫膳、还有果子粥和小葱猪肉馅的焖炉火烧,摆满了炕桌子。
人都轰出去,关起门两个人细细的说话。
皇帝是真有些饿了,取了一个火烧吃,宫里的东西讲究样式跟味道,份量却做的极小巧,一个火烧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三两口就吃完了。
太后自己只拿一个玉碗里的冰块嚼,嚼的惊天动地。一面嚼,一面问,“听说前朝不太平?”
皇帝放了筷子,有些愤愤道,“为着北部用兵的事。喀尔喀现下不太平,车臣汗部跟鞑靼都蠢蠢欲动,乌梁海部得到消息,跟小简亲王商量,想要打一仗。小简王头回带兵,心正热着,朕也想让他立这个功劳,他能在喀尔喀立稳脚跟,北线无事,儿子就轻松了。自然,要他多历练几次,所以这回儿子想让乌梁海部协作,額涅知道,乌梁海部的那几个章京是懂事的,心也跟咱一处。可多尼偏偏处处拦着,儿子瞧他是不想儿子启用乌梁海部,也不想让小简王安生。”
太后又取了块冰嚼,这回声音没那么大,缓缓的,用力却不小,能瞧见腮边的筋骨。
她瞟了一眼皇帝,有些不满。“甭管什么事,自己先稳住心神,修心养性,做帝王的头等功夫。”
皇帝脸红了红,他今儿个确实浮躁了些。
知子莫若母,太后知道他如今在朝堂说一不二,只有一个人让他掣肘。所以,皇帝心里极恨那个人。也就是遇到那个人,才会压不住性子。
“他嚣张的也够了,皇帝要不想忍也就不用忍了。说到用兵,也不是只有他多尼能带兵。”太后眼神阴郁,“乌梁海部的兵力不动,调几个能打的章京佐领去喀尔喀,对付车臣部和鞑靼,咱有一个人就够了。”
皇帝这时也想起了,“皇額涅是说。。。雅布?”
太后用力点头,“我就不信,没他张屠户,还非吃带毛猪?当年贬雅布,就等着这一天的。”
这自己可没想到。皇帝佩服的看着自己的額涅,原来太后早料到这一天,预备了先手。
“只是,那雅布会不会心怀怨怼,不好好出力?”
太后呵呵笑着,“雅布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野心,只有忠心,平日有些小聪明,倒并不用在这上头。是个靠的住的。”
“当年是我瞧着他跟多尼走的太近,我要不贬他,早晚被多尼拖下水,到了那个时候,他一身的泥巴汤,自己都不干不净的,用起来就难了。哪像现在,利利索索的,跟多尼也断的干净。再说,他姑娘还在我这里,量他不敢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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