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准备在这里好好修整一天。
沈臻开了两间房,房间在二楼,推开窗子下面是一条小河,上面飘荡着几个红色帘缦覆盖的小船,时不时发出琵琶靡靡地低音。
隔着小河不远处,另一边完全与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那边的繁华远不是这边可以睥睨的。
一条河倒像是一个贫富的分界线,分割成两个不同的领地。
就拿着客栈来说吧,虽然干净,但是也难掩破落,而那边,流光溢彩,雕梁画栋,歌舞升平。
谢云遥提着酒敲了敲沈臻的房门。
“谁?”
“我!”
一室寂静……
片刻,房间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就这么办,你先下去吧!”
“可是将军……”
“无需多言,下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不多时,房门被打开,沈三走了出来,冲谢云遥躬身行礼,做了请的手势。
谢云遥进去之后,房门被沈三紧紧关上。
“说请你喝酒,就请你喝酒!我让小二拿的店里最好的酒。”
酒壶被谢云遥放在桌子上,对面坐着沈臻,静静的看着,全身看起来很僵硬,像是一座不会动泥塑。
“你不喝吗?”
对面的人低声说:“阿遥,今夜还是算了。”
谢云遥听着他的声音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总感觉周围的气息似乎比别处更加阴冷。
嘀嗒!
谢云遥望着桌子上滴落的水滴,在看沈臻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的头,皱了皱眉。
强行勾住沈臻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
果然,沈臻面色惨白的像鬼一样,薄唇失去了血色,眼角一片血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甚至汇成豆粒大小开始滴落。
“你怎么了?”
谢云遥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号脉,内息紊乱得厉害。
“无事,只是旧疾,,过了今夜就好了。”
沈臻抽出手,苍白的嘴唇,没有任何血色,颤抖着说:“阿遥,快点回去休息,我无事。”
“你别说话!”
谢云遥扶着沈臻回到床榻,强迫他躺在床上,好几次沈臻想要起身,都被谢云遥死死按住,最后索性用红鲛把他绑在了床榻上。
“到底怎么回事?”
“旧疾,从小便有。不过只有每个月十五会发作。”
谢云遥不由得想到第一次提亲的时候,来的人是沈三,被谢云深气急败坏的扔了出去。
当时沈府给的借口是沈臻卧病不能上门提亲,如今向来,那天好像是既望。
谢云遥注入灵力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脉搏正常,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内息紊乱。
好像心跳也有一点快,谢云遥抬头看了看沈臻,臭小子长的确实不错。
就是看起来太弱了,感觉随时都要撒手人寰,真让人担心。
即便发现了内息紊乱,但是到底什么引起内息紊乱,却毫无头绪。
这旧疾实在蹊跷,不仅疼得厉害,阴气也特别重,窗外已经吸引了不少阴邪的东西,因为忌惮着沈臻身上的亡灵和谢云遥而不敢靠近。
但是好像总有不怕死的,想要殊死一搏。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顺着窗户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