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人,可以放手了。”灵医迅速走到白露身边,白露闻了闻手上的气味:“医官,如何能隐藏得这么深,连你我起初都没有看出来。”
河神眨眨眼睛,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怎么会呢。
“这种赤樱灰本是可以用来治疗因为伤病而造成的灵力不畅,与人的气血不畅相似,所以赤樱有如同可以救命的灵芝。可若是大量地使用,碾成细细的灰,或者熬制为浆液,再加到这被灵力浸染过的水里。让人喝下去。”灵医顿了顿转向容渊:“王子,老臣以为御星大人的幻症,还有这些倒下去的灵士和人们,不是因为灵力流动过速,紊乱,就是凝滞。好好的人,喝下这种原本用来救命的东西,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容渊和千懿目光相交。
懂了。
“这也太下作了。”翰城在两人身后小声说:“幸亏我这几天没喝水。”
“那么御星,如何会胡言乱语,像是癔症。”容渊问。
“若是有幻症出现,说明他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正在试图消解这些多余的灵力,在争斗,所以才会偶尔醒来,才会有奇怪的梦魇,这还算好的,王子。”灵医道,那额头上几道皱痕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更深:“糟糕的是那些没有任何反应的,要马上救,不然马上就会没命的,赤樱灰和井水混合,只有将他们烧至枯竭啊。”
“解药很简单,但也很名贵,就是蒲草。熬成水给中毒的人喝下去,一天要喝三次,必须是新鲜蒲草熬制的水。”白露接过帕子细细擦干净了手,将帕子放在一旁,看着对面的容渊:“如果没有及时找到蒲草的话,这些人必死无疑。”
千懿的心放下了,但也一沉,蒲草是鸿牙山庄一度私贩的药材。
“蒲草从鸿牙山庄查获了一大批,就在西城府里。”容渊抬起头,他想的是别的事情:“只是我们的储备,不够,医官您即刻就去主持制药,缺多少立刻报上来。”
“是,老臣告退。”医官匆匆离去。
河神坐在长桌对面的圈椅里,小男孩此刻撑着脑袋,一幅忧心忡忡的表情。
“容渊王子,敢问是谁敢对你西城府下这样的狠手呢。”
容渊明显正在想事情,靠在椅子里,双臂环抱。
没答话。
“请问大人是如何知道这水里有毒的。”千懿开口了,她只觉得这么迅速的判断,很是令人佩服:“千懿很是佩服,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水是最能包容一切,干净的,不干净的都在水里,但又没有颜色。”白露说:“你们世迦族的时空灵术,用在水中,便是能看到这水从何来,水里又藏着什么东西,只不过换成了另一种模样罢了。白羊族的一切都是从水而生。”
“所以你们也是能用时空灵术的么。”千懿有点激动,想着如果是这样,她也可以学。
小河神目光沉稳,实在是很可爱:“我们河神,用任何灵术都是以水做底的。力量没有那么强,但鉴毒是一流呢,尤其是水中的毒,肯定比那些老灵医强,他们啊,背书可以,但实战还是差些。”
他晃了晃脑袋。
“河神,我们的蒲草估计撑不了多久。”容渊抬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