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心感诧异,不解妻子何意。观棋的人也是一头雾水,都心想秦羽是不是心知白子不敌对方,这才谎称身体不适,给自己找一个台阶。
秦羽走下棋台,来到南宫玉身旁低声道:“我不是怯战,秋山牧的黑子棋风进攻性很强,我对攻他不过,只有夫君的飘逸洒脱是他的克星,只有你的白子才能赢他。”
南宫玉绝对相信爱妻的棋局判断,点头道:“明白了。”走上高台,对秋山牧施礼道:“内人身体不适,秋山前辈不介意有晚辈代下吧。”秋山牧笑道:“你们夫妻一体,何分彼此。该王爷掷子了。”南宫玉微笑应是,跪坐在他对面,下了一子。
秋山牧棋风刚猛,多以进攻为主,南宫玉则飘逸灵动,不和他对攻,迂回围杀,柔中带刚,秋山牧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棋风正是他的克星。下到中盘时秋山牧陷入了长长的沉思,放缓了进攻节奏,这时南宫玉突然出击,对他的棋路围追堵截,处处牵制,下到收官填子一算,南宫玉赢了六子。
全场观众欢呼叫好,朱厚熜带头起身鼓掌。秋山牧赞叹道:“王爷棋艺高明,老朽认输了。”南宫玉道:“承让了。”秋山牧起身向观众又鞠了一躬,离开了高台,返回客栈。
朱厚熜欣喜道:“王爷和秦羽先生不辱使命,为我大明增光,赏五千两以示嘉奖。二人谢恩。
次日,秋山牧返回东瀛。萧云溪来请南宫玉吃茶,南宫玉道:“萧兄曾说不练成‘心剑’不回中土,如今已回,莫非神功已成?”萧云溪笑道:“可以这么说,不知王爷最近可有空远行?”
南宫玉笑道:“最近天气很好,我也想带着家眷出去玩玩了,萧兄想去哪里?”萧云溪笑道:“武当山,那里只怕不适合举家旅行。”南宫玉心中一动,道:“萧兄是要去报仇么?”
萧云溪淡淡道:“我一直没有忘记眼睛是怎么瞎的,更没有忘记那段屈辱,现在仍有许多人认为我萧云溪是杀师辱娘的凶手,这个黑锅我不想再背了。”南宫玉道:“萧兄打算怎么做?”萧云溪道:“血债当然要有血来偿,就算我不为了我的眼睛,师傅和胡笑的大仇也不得不报。”南宫玉道:“明白了,我支持萧兄到底。”
萧云溪道:“王爷去只是为我当个证人,不用王爷出手。”南宫玉道:“武当山那么多弟子,你独自作战不怕吃亏么?”萧云溪道:“我会以江湖规矩上门挑战,武当是名门正派,只能按江湖规矩接受挑战。”南宫玉点头道:“那好,我就陪萧兄走一趟。”
二人次日出发,三天后来到武当山脚下。通往紫霄宫的路口有武当弟子把守,他们都是新弟子,不认得萧云溪,打了问询,道:“两位施主上武当何事?”萧云溪道:“来算一笔账。”年轻弟子立刻如临大敌,道:“两位尊姓大名,与我武当有何仇怨?”萧云溪道:“我叫萧云溪。”年轻弟子们脸上变色,道:“两位稍后,容我启禀掌门。”
萧云溪道:“你们那个掌门是杀害同门的奸贼,我自己上山就是。”一名弟子道:“我武当且容你所闯就闯?”
剑光一闪,说话弟子的腰中长剑掉落在了地上。萧云溪手握剑柄,道:“我不想杀不相关的人,还是一味阻拦,下次掉的就是你们的头。”那几名弟子不敢逞强,赶紧跑上山去。
萧云溪和南宫玉缓步上山,萧云溪虽然是个瞎子,但何处有台阶,何处要拐弯他了如指掌,就好像眼睛仍能看见东西。
一路来到了山门前,武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