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手里道:“洛雨,不是阿爹不疼你,阿爹比谁都希望你能嫁的好。但戴筝那竖子咱们得罪不起,否则全家都要为你陪葬。乖女儿,你暂且委屈一下自己,找个机会偷偷将此药下在酒里,阿爹自会派人营救你平安归来。”
连毒药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看阿爹阿娘主意已定。
佟洛雨无奈接下药瓶,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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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悲愤之余,佟洛雨对戴筝的正妻是何许人也十分好奇。
想必那也是被强迫掳去的可怜人,于是她特地差遣自己的侍卫去打听一下另一位贵家小姐的容貌身份。
侍卫几经周转拿回来一副画像,佟洛雨打开一看,此女子正是张彻身边的那个贱婢月无影。
佟洛雨气得当场将画像撕了个粉碎,洋洋洒洒的纸屑飞了一地。
自己堂堂一个佟家大小姐怎能委身给人做妾呢?而且头上的那位竟然还是个女奴?
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佟洛雨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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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佟洛雨百般不情愿地上了花轿,晃晃悠悠地抬进了城郊的黑月寨。
寨子里的乌合之众以为戴筝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真的将佟家嫡出小姐娶回来做妾。
呐喊声、欢呼声、口哨声,声声不绝。
戴筝与寨子里的几十个兄弟在外喝酒。
新房之内,佟洛雨悄悄将毒药下在酒壶里,静静等着自己解脱的那一刻。
两个时辰后,戴筝浑身酒气的推门而入。
贱奴终于回来了,佟洛雨想立刻端酒给戴筝,可又觉得太过刻意,于是先假装聊天道:“戴寨主,你既有妻室,为何非要娶我?”
戴筝呵呵冷笑:“当然是想和佟小姐再续前缘了。”
“可我听说那个月无影已经嫁给张公子做妾了。旁人的妾室怎能再做你的正妻?”
戴筝坐在榻边,解释道:“我的正妻叫影无月,不是张公子的月姨娘。她们是双生姐妹。不是一个人。”
佟洛雨吸气:“那我在锦凉城见过的那个是?”
“你应该都见过。不太爱说话且脾气有点大的是妹妹无月。那个默默挨了你一巴掌还给你道歉的是姐姐无影。”
佟洛雨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两个人,怪不得那个贱婢看起来脾气如此古怪。她狡黠一笑,问道:“敢问戴公子,你是更喜欢姐姐无影,还是更喜欢妹妹无月?”
戴筝沉默了一瞬,还当真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不耐烦地脱去了外衣,翻身就欲睡觉。
佟洛雨忙拖延时间道:“你们锦凉城的男子最爱限制女子自由,那婚后我能回娘家吗?”
“可以,你每月都可以回去。”
佟洛雨趁势拿起床头的一杯酒道:“夫君,今天既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如我们先喝杯酒吧!”
戴筝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一闻便知这酒中有毒,可他看破却不说破,故意把酒往佟洛雨嘴里灌:“你先喝。”
佟洛雨大惊,急忙假装失手将酒洒掉,然后跑去桌子上又拿了一壶新酒斟满。
戴筝冷笑着灌了妾室一杯,然后径直撤掉了女子身上的婚服,毫不留情地强占了她
没有感情的欢爱是世间最大的酷刑。
佟洛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场噩梦。
这场梦里,她已经痛得快要把眼泪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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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新房才慢慢恢复了安静。
悲愤到极点的佟洛雨根本无法入睡,只待男子的呼吸平稳后,她抽出一把短刀径直挥向了丈夫的心脉。
已经熟睡的戴筝忽然睁开眼睛,他一把攥住了妾室的手腕,冷冷道:“和杀手比杀人?你也配?”
紧接着,佟洛雨再被戴筝擒住反压在身下,又是一通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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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佟洛雨眼睛哭肿了,胳膊手腕也被戴筝压伤。在如此凄惨的境遇之下,她还被逼着去给正室影无月敬茶。
佟洛雨跪在地上,当着寨子里几十个男子的面,颤颤巍巍地举起茶杯给昔日的小小丫鬟奉上茶水。
影无月发现了佟家大小姐眼底的愤恨,于是赶快接过茶杯,促使仪式快些结束。
眼望着佟家的陪嫁丫鬟将自家大小姐扶回房中,影无月留住戴筝道:“戴筝,你别太过分。人家佟大小姐出身尊贵,你这般折辱她可曾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戴筝不屑道:“她欺负过你姐姐,今天就是她的报应。”
原来他娶佟家小姐为妾只是为了给姐姐复仇。
影无月不知是喜是悲,淡淡嘲了一句:“你也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