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摇了摇头:“不好吃。”
“不好吃你还吃?”
顾太太闻言,错愕的看了顾江年一眼,就那么一眼,顾先生从中捕捉到了姜慕晚跟看啥子似的眼神:“不吃怎么知道不好吃?”
“你——————————。”
“行行行、”顾先生被气的频频点头。
“我管不了你了?行、我明天就出差去。”
姜慕晚惊了。
出差?
他出差去了,自己不得被宋蓉摧残死?
这个狗东西,这个狗东西,实在是太狗了。
“老公、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姜慕晚低头认错。
那认错的态度,怎叫一个好啊!
什么叫现实?
姜慕晚就是现实。
有事儿老公,没事儿狗东西。
“错了?”顾江年沉声问道。
“错了,”顾太太点头回应。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以后还吃不吃?”
顾太太摇头:“不吃了。”
“口说无凭,”男人说着,走到窗边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抽了张a4纸出来,且还顺来了一支钢笔:“写个保证书。”
姜慕晚:
她读书的时候都没写过这玩意儿。
顾江年竟然————。
他还是不是东西了?
是不是东西了?
“我不会。”
“不会?”男人淡笑了声。
“那不急,明儿你等着八堂会审吧!”
言外之意,告家长。
“我写,”顾太太近乎咬牙切齿开口。
“明天行吗?困了。”
答应了是真的。但是想糊弄过去也是真的。
“困了?”顾先生呵了声。
“也行,”男人又点了点头:“我去把宋思知抓回来替你写。”
“我写,我写、我写,你麻痹的。”
顾先生:
翌日清晨。
姜慕晚被生理需求憋醒。
睁眼,见顾先生还在睡。
大抵是昨夜的气愤还没消下去。
姜慕晚没忍住。
一脚将人踹醒了。
顾江年从梦中醒来时,满脸惊恐。
“怎么了?”
“上厕所,”姜慕晚跪在床上,望着人,不甚开心。
大抵是顾江年太过熟悉这操作。
很淡定。
起身,扶着人去卫生间。
守着人上完厕所,又将人搂进怀里。
一系列动作,温柔又习以为常。
但是晨起满肚子火的人见顾江年这些轻柔而又习以为常的动作,那满腹怒火已经消失无踪了。
剩下的,是柔情。
是爱意。
她一头,扎进顾江年的怀里。
搂着人的腰肢,又回了个笼。
姜慕晚不好过。
宋思知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顾江年这般小气的男人。
宋思知带着她老婆知法犯法,他能让人好过就不是顾江年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她想到了宋蓉跟俞滢会找她算账,是以这日。
难得的没有睡懒觉。
七点就起来了。
想着能逃过一切。
却不想。
紧赶慢赶,还是被抓住了。
宋思知难以想象的是,她一拉开门俞滢就寒着一张脸跟索命女鬼似的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站在房门前。
在这大清早的时候吓得她失魂落魄。
一声尖叫声响彻别墅。
“妈你疯了?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装鬼。”
“你还说我疯了?”
俞滢冷笑了声,将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宋思知又推回了房间里。
“你带蛮蛮去吃那些垃圾,你怎么不说你疯了?”
“我什么时候带她去吃垃圾了?”
宋思知很冤枉。
她可从来没有带宋蛮蛮吃过什么垃圾食品,都是宋蛮蛮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还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就死鸭子嘴硬了?”
“我跟你讲,蛮蛮要是吃出了什么问题,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啪、俞滢说着,一巴掌呼在宋思知的手臂上。
疼的她嗷嗷叫。
“你为什么老打人?我都多大了,还天天没你招呼。”
“是啊!”俞滢冷呵了一声:“你都多大了,还不谈恋爱,妹妹都要生小孩了,你呢?”
宋思知:………过不去了是不是?
她还能不能活了?
“别人结婚我就要结婚?别人生小孩我就要生小孩,那别人都死了,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去?”
“宋思知。”
俞滢一声怒喝在屋子里响起。
“你知足吧!别人家的孩子长着长着就夭折了,我还活着,你就心满意足吧!”
宋思知完全没有那种什么大清早的说这些不吉利的想法。
总之,她想的是,怎么能怼到人怎么来。
“我前两天在急诊还看见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孩子海鲜过敏去了的,妈、你放宽心不行吗?”
“你少跟我扯这些,你别去祸害蛮蛮。”
宋思知举起双手,认输。
认输。
她搞不赢这些人。
“我闲的,我每天累的跟狗一样,我有时间去祸害她?”
俞滢死活不相信宋思知的话、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她,那目光似是恨不得一眼就将人看穿。
宋思知无可奈何。
“您有事儿回头说行不行?我八点的手术,我去晚了,会死人的。”
在不走会死人的。
但死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宋思知一从家里逃出来,就给姜慕晚打了通电话。
破口大骂。
真的是破口大骂。
骂她毒害亲姐妹。
不做人。
姜慕晚呢?
叹了口气。
说出了昨晚被顾江年审讯的全过程。
宋思知沉默了。
“你自求多福吧!我保不住你了,想吃啥想干啥你去找顾江年,别来找我,我都快被我妈打死了。”
“你不管我了?”
不行、不行、除了宋思知她没别人了。
顾江年那个狗东西,也靠不住。
“自身难保啊!姐妹。”
“你别祸害我,我感谢你。”
宋思知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迟早有天要被姜慕晚给毁了。
她好不容易安全长这么大。
差点就间接性的死在姜慕晚的手上。
三月初、姜慕晚孕六周、
仍旧无甚感觉。
出了贪吃嗜睡,以及偶尔吐一次之外,再无其他。
直到、孕七周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