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
梅琼不屑去做任何解释。
也不会去做任何解释。
梅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她就是痛恨她就是觉得李沐不公。
为什么两个人生在同样的家庭里享受着同样的家庭教育,而她却要付出那么多?
又要付出自己的事业,又要牺牲自己的婚姻与爱情。
“为什么?”梅瑶望着梅琼,近乎失神的呢喃开口。
“你觉得很委屈,很难受?很痛苦我悲哀?觉得这个世界与你所想的不同,觉得亲情也成了一把利刃是不是?更甚是觉得即便是家里人也给不了你半分依靠,对不对?”
“梅瑶,你可真幸运。”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感受到的一切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你现如今的痛苦,绝望,难受,都是我走过的路,你能理解我了吗?”
“为什么?”梅琼冷笑了声。
“我也想问呀!”她偏了偏头,佯装俏皮望着梅瑶。
“为什么?我们在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生在同一个家庭享受同样的家庭教育。为什么我要放弃自己的爱好?牺牲自己的婚姻与爱情,你却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坐享其成?为什么我被她们用近乎残忍的手段逼着往前走时,你却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这就受不了了?过来人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头。”
“往后余生,多的是让你长记性的机会。”
“梅瑶,我在为你负重前行,你不知道吗?”
梅琼的嗓音软了软。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是我被社会被工作磋磨的筋疲力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还要面对李沐的审问,我不耐烦时,你还在旁边及其白莲花的规劝我,要跟妈妈好好说话,妈妈也是为我好。”
“梅瑶、我说句话你可能不太喜欢听。”
梅琼说着,笑了笑。
望着梅瑶。
然后一字一句道:“你真贱。”
“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咆哮声在客厅里响起。
梅瑶身心俱颤。
望着梅琼,哭的嗓子都哑了。
她像个疯子似的在今夜流干了所有的眼泪。
“我说了,又能怎样呢?”她冷笑反问。
梅琼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水,而后将杯子放在水池里。
望着梅瑶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说的最残忍的话:“真好。”
“终于有人下来陪我了。”
“一个人在阴间呆久了怪冷清的。”
“也好、我有伴儿了。”
“用你的话来说,亲姐妹嘛、同进退。”
午夜,
梅瑶的痛苦声在屋子里响起,从别墅内传到别墅外,在这春日的深夜里像鬼哭狼嚎一般。
响彻云霄。
可有什么用呢?
梅琼不会因此而可怜她半分。
反倒是如魔鬼似的,笑了笑。
从她身边路过。
且提醒了这么一句。
“只要宋思知不蠢,就都不会回实验室去,梅瑶、太单纯了,是走不远的。”
太过于单纯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下场子,就已经被其他的人撕扯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大家都不蠢。
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战斗。
宋思知跟姜慕晚二人。
靠天吃饭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姜家慕晚看似清冷,实则手段极狠。
宋思知看似大大咧咧无所谓,实则心里门儿清。
她跟邬越川有那么点相像。
靠外表麻痹别人。
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翌日清晨。
姜慕晚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的原因,不是自然醒。
而是腿抽筋。
偏偏此时,顾江年不再身边。
她躺在床上疼的直打滚。
扯着嗓子喊人。
奈何、观澜别墅的隔音实在是太好的。
清晨,正在别墅跑道上晨跑的顾先生并未带手机,以至于,姜慕晚的这个电话,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