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道凝眉。
叶文初继续道:“王大爷,您猜猜看,我会走吗?”
王立道本来想张口骂人,但一想这么多看着,他要吵起来,也未免太难看了。
“借一步说话,叶姑娘。”
“二哥,热馒头给王大爷来三个。”叶文初喊道。
“知道啦!”叶颂利热情周到地拿三个馒头给王立道,客客气气地问他:“王大爷,您是坐会儿,还是现在走?”
王立道这一次真气晕了。
他的随从和苏太医几个人扶着他,指着叶文初骂道:“叶文初,我们难道是要饭的吗?你居然用三个馒头羞辱我们大人。”
“三个馒头是羞辱了?”叶文初走出来,很不解,“三个包子就会好点?”
王立道没事,就是急火攻心。
“你太过分了,有没有起码的尊老尊前辈的教养?”苏太医吼道,叶文初冷嗤,“你说完尊老怎么不提爱幼呢?我多年轻,才十六而已,他一个老人家,烂摊子丢给我,有功了来领,我要尊他了,他不得嘚瑟的把我家祖坟扒开自己躺进去?”
“过分,太过分了。”苏太医也快气晕了,他冲着侍卫道,“我们和你没完,把王院正抬走!”
说着,他拂袖而起,指着叶文初:“我们,金殿见。”
说着拂袖而去。
王立道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大家纷纷给叶文初支招,后面怎么应对。
“先看病,等病情稳定了,自然有个说法。”叶文初回了房间,叶老太爷绷着脸白了她一眼,“我家没祖坟,扒不着。”
叶文初又想到叶老太爷瞎取名字立牌位壮声势的事。
王立道去告状。
姚文山得知王立道被气晕后,也诧异了一下,随即道:“是我低估了。”
他也不是低估,而是拿官场“官大上一级压死人”的那套,去打压叶文初,她向来不吃这套。
对于她来说,自己种的果子,让别人抢摘了,除非她死了。
“这事儿告不了大理寺,又不是什么官司。”姚文山喝了口茶,和苏太医道,“让王立道写奏疏弹劾她和瑾王。”
苏太医正要领命,忽然听到了后面两个字,惊讶道:“瑾王爷?弹、弹劾他什么?”
“爱美色、贪图享乐、纵容女色胡作妄为。”姚文山随口说着,“我再让张御史和他一起,明天早朝一起读。”
姚文山当然不觉得弹劾沈翼就能怎么样。他纯粹是敲打沈翼刚拒婚的事,生死之仇,他当然会另谋算。
至于叶文初他没放在眼里,小姑娘家,他要对付也掉价了。
苏太医应是。
这一天,一个人病人都没有增加,到下午的时候,崇德书院里的小病人走了一半多,第二天早上又散了一半多。
大家住几天还处出了感情,门口哭声一片。
下午的时候,叶文初答谢了崇德书院的院长,请附近人来打扫收拾,他们也撤走了。
“还是您迅速,从那天下午过来,到今天前后四天半,这事儿就解决了。”院长笑着道,“您若不是女子,将来定当前途无量的万人之上。当然,老夫也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
“不多提,老夫只说一句,钦佩。”
叶文初笑着寒暄,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回来的宋道凉,她施礼道:“好久不见,宋先生近来可好?”
宋道凉是叶文初刚到京城就认识的先生,姚子邑就是拜在他的门下。
“是叶医判!宋某去外地几日,回来听说了红疹的事,您辛苦了。”宋道凉笑着道。
叶文初和他说了不少话,眼见中午,这才走了。
宫中,圣上听完王立道声泪俱下的控诉,想用茶盅砸死他,但太后、姚文山以及午朝时的高官都在,他不能直接定夺。
“所以,从摘她牌子到现在,微臣哪一项都是按规矩办事。可她呢,不但不服从还辱骂微臣,指使他人殴打微臣,实在是没有规矩更无教养。”
“不但她有错,便是瑾王爷也参与了其中,如果不是瑾王爷不分黑白的纵容,她也不可能这般嚣张。”
“毕竟,她一个外来商户女子,没有瑾王撑腰,怎么也不敢在京城横行霸道。”
沈翼坐在姚文山对面在喝茶,淡淡扫了一眼王立道:“王太医又是谁撑腰,点名道姓说本王纵容,你这是老而昏聩,不知叶医判是太后封的,牌匾是圣上题写的?”
王立道惊讶地看了一眼沈翼,因为以前瑾王脾气都很好,今天怎么还直接骂人了?
姚文山也掀了掀眼帘,看了眼沈翼,他能明显感觉到,沈翼行事在慢慢放开,和以前谦逊的态度逐渐不同,有了锋芒。
“让叶医判代职,是哀家的意思,”太后对众人道,“本也不用她,可是王院正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