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祎蔓抱怨,她看向窗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边真是太黑,太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且这种小路边一般还会有坟墓什么的,想想都可怕。
“是你吧,你故意的。”刘祎蔓肯定地对司泽徒说道,挑起一个打发时间又在心里极为重要的话题。
司泽徒一个刹车将车停下,地面划出浓重轮胎痕。
这次刘祎蔓猜得很准,他就是故意的。
可他不能承认。
他又重新踩上油门,车缓缓行驶。
被无视的刘祎蔓气不过,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故意把颜暮送给那个人玩弄,以来抵消你欠的钱,我没猜错吧。”
随着话音结束,司泽徒不禁露出憨笑的声音,不过也带点儿讽刺之意。
果然刘祎蔓还是刘祎蔓……
前半部分猜得很准,后边怎么就能跑偏呢。
“你大爷,有什么可笑的?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司泽徒!”刘祎蔓大声在车内骂道,她就坐在副驾驶,扬起来的手刚好落在了司泽徒脸上。
她不是故意的,“斯。”紧急刹车声。
刘祎蔓双眼睁大,好在有惊无险,但她不愿意认错。
她那一下,使司泽徒方向打弯,差点撞上栏杆。
司泽徒生气了,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了,他绷紧全身,对刘祎蔓说:“这么讨厌我,要下车吗?”
“出事了怎么办。”后半句,他道在心底。
“傻子才下车。”刘祎蔓气呼呼地侧头扭到一旁,她不愿意服输,也不愿意下车。
荒山野岭谁因为小事就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要走路回去,谁就是脑壳有包。
“那就老老实实呆着。”司泽徒重重地说道,然后从后边拿出了两盒奥利奥给刘祎蔓,他这一举动是为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而暗暗道歉。
“给你吃。”
“不吃。”
“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昏迷。”刘祎蔓加了的讽刺之意,她拒绝后闭上眼睛,假装困顿。
闭眼的刘祎蔓心情复杂,回想种种一切,她打算做个潇洒的姑娘。
车进去陜海市,路灯下昊林高中四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刘祎蔓像触动般地说:“司泽徒。”她为她的突然而停下歇气,她咽了口苦水接着说道:“我们以后再也别见面了。”
司泽徒一只手从方向盘滑落,显得无力。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对刘祎蔓说,快到达目的地附近时,司泽徒急转方向,停在了昊林高中门口。
刘祎蔓板动车门。
“我刚刚说的话很认真,我就当认识你是场错觉,我们谁也别打扰谁了。”她说。
这场还没开始多久的暗恋,就这样结束吧,她不怕艰难与险阻,可她怕自己爱的人骗自己。
她往前走,鬼天气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刘祎蔓。”司泽徒喊住她。
他从车里拿出一把黑色的伞,按钮按下,黑色的伞如同桔梗绽放,它被司泽徒快速走上前,举在刘祎蔓头顶。
“用不着。”司泽徒被推开,雨伞掉落。
那一刻,刘祎蔓有不舍,司泽徒有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