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汉人女子遭凌辱,除了年轻女子,甚至还有不足十岁的小女孩。
以往碰到这样的事,吕布除了愤怒不会有太多其他情绪,今日却觉整个心都慌了起来。
吕布脚下如安了风火轮一样,急速朝木屋刮去,木屋小门敞开着,从数十步远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糙汉正在他的榻上凌辱一个小娘子。
“住手!”
吕布大吼,三两步冲进去提起那糙汉,甩手扔出屋外。
张茉衣衫被扯得凌乱,白皙光滑的脖子上,一道道青紫痕迹尤为显眼,吕布扫了一眼,只觉心口闷痛得厉害,急忙扯过被子把人紧紧裹住。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他笨拙安慰着。
张茉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剥皮拆骨……”
“好,好,杀了他,我这就帮你杀了他。”
吕布转身走出去,将还在地上哀嚎的贼首提起,一拳打落他半口牙齿。
“这么小的你也下得去手,该死!”
贼首方才被吕布摔了一下,脑袋还在发懵,又挨了一拳,已经彻底傻眼了。
“里,里里里活人?”贼首操着漏风的口音问道。
“你大爷!”吕布又一拳,贼首噗的一口,吐出数颗和着血的牙齿。
吕布心里怒火腾腾,却不想这么快让贼首死,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屋内,张茉大哭一阵,宣泄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后,慢慢冷静下来,她裹着被子走出来,对吕布道,“留活的。”
吕布看向她,不由呆住,泪水血水活成大花脸,依然难掩倾城之姿,尤其那双清亮的眼眸,此刻带着几分冷冽和煞气,美得摄人心魄。
最重要的不是此女长得多美,而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久别重逢的爱人。
爱人?吕布恍然回过神,小娘子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自己怎会生出这种龌蹉想法?
“如何折磨?”吕布很有默契地问。
“先绑起来。”张茉冷冷道。安仁不知是否脱险,她这时候没空来收拾他。
这时,张辽和魏续从后面赶上来,吕布把人丢给魏续,“把他绑了。”
“这谁啊?”魏续提着半死不活的贼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问号。
吕布愣了愣,好像从梦境回到现实一样,也是一脸问号,他也不知这两是谁,怎么会跑到他的屋子里。
张茉裹着被子不便行礼,弯腰福了福,感激道,“小女张茉,多谢……”
她打量吕布,头发用一条抹额随意束在脑后,拉渣的胡子几乎遮住半张脸,身上穿的也是极普通的短褐,有些地方都破了,再看看魏续,同样邋里邋遢,这两人跟山贼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有那个白袍少年看着正常些。
她继续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和家人途径此地,不料遭贼寇劫杀,和家人走散,误入此处,我的护卫还在后头,不知是否脱险,可否求诸位帮忙去看看?”
说着,往地上一跪,“三位大恩,阿茉没齿不忘。”
吕布并未立即答应,而是指着二狗的尸体问道,“这是贼人还是你的人?”
张茉道,“贼人,被我以柴刀偷袭的。”
“你杀的?”
吕布目光变了变,从伤口来看,死者是被一刀毙命,普通女子即便不得已杀人反击,手法也不会如此精准。
再看看张茉,脸上除了焦急,已无半分惧怕。她非但杀了人,方才还差点叫贼子强了清白,此刻竟然还能没事人一样,这怎么都不像一个小娘子该有的反应。
“有何不妥?”
张茉疑惑看着他,解释道,“我躲在门后,趁他不注意杀的。”
非但吕布怀疑,魏续和张辽也一脸疑色,这时候她不是应该瑟瑟发抖、哭哭啼啼吗?这冷静沉着得不像个人。
“你真是被贼寇追杀的?”张辽试探问道。
张茉莫名其妙看着几人,“贼子就在这儿,还能有假?几位在怀疑什么?”
今日这事跟上次阿灵那事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这要是演戏,演得也太逼真了。
怕是陷阱,张辽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帮她看看。”
“一起去!”
吕布走进屋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张茉,“穿上,我带你去救人。”
住在林中只是不想日日有人来找他麻烦,他吕奉先岂是藏头露尾之人。
张茉感激点点头,进屋快速把衣服套上,吕布的短衣直接可以当她的裙子,张茉用地上被撕碎的衣服把腰身扎好,好在自己的裤子还在,这样穿虽然奇怪,但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林中不便骑马,吕布看了看张茉受伤的右脚,把人背起,对魏续道,“留下看着贼厮,文远随我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