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片刻后,张知府和庞同知争吵起来,小人立刻和田天退远了一些。”
这也是衙门的规矩,即使心里好奇,可两人不敢偷听,为了避嫌甚至可以站的远了一些,这也是因为张知府治下严苛的结果。
据说早年有人却想要偷听,甚至还偷偷打开张知府丢弃的废纸,最后被打了二十板子赶出了衙门。
姚大人快速的看完了小吏早前的口供,又让随从把两份口供递给了坐在下首的郑大人和褚佥事,“所以你们是听到屏风到底的声响才回到书房门口的?”
“是,之前小人就听到了争吵声还有茶杯被摔碎的声音,又过了半晌,砰的一声巨响后,小人听到庞同知高呼了一声大人,小的感觉到不对劲就和田天跑了回来。”
等两个小吏退了下去,褚佥事把手中的口供随意的丢在桌上,突然向坐在下首的赵同知发难,“赵同知,本官怎么听闻案发之后,却又外人进入了凶案现场,带头的还是肃州府几个衙内?”
面色倏地一变,赵同知立刻起身走到大堂中间向着上座的姚大人赔罪,“是下官管教不严,事发突然,下官亲自把庞同知送去了大牢关押起来,犬子几人却带着湛非鱼……”
不管是因为什么,张知府被杀,庞同知被下了大狱,赵同知就成了肃州府衙品级最高的官员,湛非鱼一个外人能进入凶案现场,那就是赵同知的失职,端看姚大人是借题发挥,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褚佥事冷声一笑,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赵同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冷声继续质问:“本官还听闻湛非鱼纵仆行凶,把一商贾的右手手筋挑断了,此案正是庞同知审理的,这恶仆如今还关押在府衙大牢里,赵同知你竟然敢让一个可能对庞同知心怀怨恨的人进入凶案现场,这让本官不得不怀疑赵同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这书房的一切都是你让本官看的,不能看到的东西说不定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下官惶恐,下官绝对不敢知法犯法,还请大人明察。”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赵同知面如死灰,他知晓当日湛非鱼进入书房便是最大的麻烦,当时还想着或许看在顾学士的面上,姚大人他们会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看来褚佥事却是要揪着这一点不放了。
姚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褚佥事,这才开口道:“赵同知你先起来,褚佥事,此时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张知府的死因,其他的容后再论。”
“是,大人,下官一时心急,还请大人见谅。”褚佥事没什么诚意的拱手赔罪,可脸上表情却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屑。
诚惶诚恐的赵同知站起身来,姚大人态度不明,郑大人几乎不怎么开口,褚佥事却满是敌意,这让赵同知的心更是高高的悬着,也就毅儿那蠢东西以为庞同知入狱了,赵家的机会就来了,却半点不知晓如今的赵家好似行走在悬崖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