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早都传开了！”
“上次小橙书忽然推出带有即时通讯的app后, 大家就认为鹅厂会来一次新的大战，3q让我们知道，通信社交是鹅厂的命根子、逆鳞, 绝对不能碰的。”
“上次小橙书毕竟没过亿用户，也没大声势, 微信也是跟米聊这种产品一路竞争过来的，所以才不了了之。”
“是的, 这次不一样了，小橙书网页版的更新, 摆明了是要全面进军通信社交了，想清扫竞争对手也正常。”
“你们说的我也能理解，只是这次真的又要逼一个公司老板逃离国内？”
“不好说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南山必胜客，难搞。”
“主要是微信和小橙书都是app，没法二选一, 所以很大可能只有强行用恶劣手段了。”
“唉……”
“……”
节奏比李泽想象中要起来快太多，声势也要大很多。
相当夸张。
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
搜索引擎的热词，各个论坛的热帖，小橙书热榜、知乎热榜以及微博热搜等全是相关话题。
原本看起来跟鹅厂有点默契的微博, 估摸着在夹总的主导下，选择了从众。
不过，其它社交类平台负面话题上热搜也算是微博老传统了。
…………
下午四点十四分。
传闻从3q之后一直就特别痛苦，一直在反思的马珀利出面主持了最高层会议。
上次主持这种会议还是在上次。
看着在场众人，马珀利当即做出决定：“马上降低事件影响。”
“可是……”有人提出想法，“这次明显是有心人带起来的节奏啊！活跃的几个营销公司与博浪有深入合作关系啊。”
旁边一人接过话头：“我翻过博浪发展史，他们对法务问题比我们都重视，合作再密切也不会牵扯到博浪，360的事情现在还没结束。”
这人又强调：“另外，博浪创始股东的学生身份是他们最大的保障，常规竞争没关系，完全践踏规则，我想，那不是任何一家商业公司能承受的。”
“这就是关键！”
“……”
最后，马珀利强调了一句：“要正常竞争。”
会议持续时间很短。
会后，马珀利轻声给了个评语：“老辣。”
身旁跟着的一个中年男人接过话头，深表认同：“是啊，老成、狠辣，真不敢相信他们只是一群学生，就这么简单的逼得我们必须做出配合。”
马珀利看得分明：“这个时代更容易让天才成功，找合适的机会接触接触博浪。”
中年男人附和的点头。
以鹅厂的体量，非常规情况下，真就分分钟可以灭掉博浪。
但是现在鹅厂肯定动不了。
正如鹅厂高层所说，温良他们是在校学生，这层身份就是最大保障。
就算是逼急了，也没办法再上演一出3q。
更别说一年多前的那次3q本就是可一不可再的事情。
……
很快，鹅厂全面降低事件影响。
并通过官方渠道发表了一篇长文声明，字里行间体现出来的申论水准最低都有99分。
大意就是：
我们错了。
我们是正常从事商业活动的公司。
我们错了。
我们与博浪之间是友好互助的竞争合作关系。
我们错了。
微信与小橙书是相互携持、共同成长的共赢关系。
“……”
…………
博浪总经理办公室里，温良正逐字逐句的阅读这篇长文声明，眉角上挑出愉悦的幅度。
抬头一看办公室左右无人，寻思现在大家都挺忙，就把秘书宛安给招了进来。
宛安很快像平时那样站到办公桌前，等待温良的安排。
温良招手示意宛安先坐，神态很是悠然的问：“宛秘，鹅厂发的声明你看了吗？”
“看了。”宛安坐下后如实回答。
温良看一眼宛安，又问：“你有什么感觉。”
宛安连忙推敲着措辞回答道：“看得出他们很愤怒，但又没有能力直接解决我们，只能强行解释，转移网上的关注重心。”
这会儿宛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去寻思温良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然后，宛安就看到温良晃动着食指，说：“不对，我看了半天，从这份声明里面只看出来了两个字。”
“服软。”
宛安一下明白了，温良这居然是在跟她分享某种惊喜的情绪。
她感觉自己身体都在颤抖。
一时间连呼吸都紧张了些。
温良根本没去留意宛安的神态变化，咂着嘴，继续说道：“以史为鉴，方知兴替，有这个反面教材在这里当‘榜样’，我们得时刻谨记，不要在发展过程中留下这么霸道不讲理的黑历史。”
宛安只来得及重重的‘嗯’一声。
说了这么两句，温良感觉舒服了。
他毕竟不能直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在李泽那里的笃定是装出来的，现在终于应验了，必须得过下子嘴瘾。
于是，温良轻咳两声，乜一眼宛安：“行，你去忙吧。”
宛安应了声，低着头有点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办公室。
她感觉自己的紧张来得特别不合时宜，让一心想要分享情绪的温良讨了个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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