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打完针回来,胡炎整个人就不行了。
高烧倒是退了,可咳嗽、鼻塞、喉咙冒火等等,各种感冒症状,一股脑儿的全冒了出来。
这让胡炎觉得,是不是连当初那个开药的大夫,也稍带脚的玩了自己一把?
也许,他就是那护士长大姐的丈夫,替媳妇出气来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胡炎瞎琢磨的。
世上除了相声演员,应该都是正经人吧?
病症一来,这下搞大发了。
别说继续上台演出,连后台都去不得。
相声演员靠嗓子吃饭,所以演员在台上也常说“这几天嗓子不在家”,万一感冒要传染了,整个园子都麻烦。
于是,接连几天,休病假的他直接脱离了相声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每天就是买菜做饭,拖地洗衣服,再得空,就攒些本子,顺带……练字儿。
其他一切事情都办得利利索索,唯独练字这一项,要命得很。
字是真难练,不是他不静心,就是总也写不好。
一笔下去,胡炎觉得难看,于是修修补补,结果……更难看。
正应了老祖宗那句名言:“写字如画狗,越描字越丑!”
几天下来,胡炎倒是有点理解,当初烧饼为什么喜欢画乌龟了。
而且他这一出,也让每天下班回家的柳清雨,多了不少乐子。
至于隐瞒军情之类的闷气,早被胡炎给哄好了,根本不碍事儿。
字没练好,不过心倒是真静下来了,这也让胡炎把很多事情想得更明白。
关于德芸社,关于相声门,关于他自己,还有柳清雨。
前后一串联,他最后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的计划。
只是如今还差了一些,时机未到不可说。
直到第四天,周六。
园子里的演出是正常的,拼命三姐……柳清雨倒是难得的有了时间休息。
上午吃过早饭,姐弟俩收拾利索,开车驶离了心缘小区。
半晌午,车子又开进了郭家别墅的小区。
穿梭在林荫小道上,柳清雨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炎炎,这个小区不错呀,环境、配套、格局都很好,你看这边……还有那边……”
小丫头兴致颇高,但胡炎却显得心不在蔫。
说实话,他哪边都不想看。
人家这里可是别墅区,栋栋几百、上千万的房子。
对于自己这个努力攒首付,准备买套楼层房的人来说,中间隔着好几个太平洋呢。
柳清雨说着话,却没有等到回应,再一看胡炎脸色有些不自然。
“炎炎,你怎么啦,又难受了?”
胡炎认真的点头:“嗯,相当难受。”
一句话,吓得柳清雨直接刹车,手又贴上了他的额头,不时还跟自己的额头对比着温差。
“不烫呀,炎炎,你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胡炎悠悠道。
柳清雨关心道:“因为什么呀?”
“穷!”胡炎盯着车顶,满脸感慨。
“噗嗤~”
柳清雨稍一琢磨,明白这家伙在闹哪样,顿时忍不住乐了。
她抬手拍拍胡炎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咱有钱,我存款都有上百万,饿不着你。”
胡炎当即有些傻眼:“姐,你不是才工作四年吗,哪来那么多钱,抢银行啦?”
“去你的,谁爱抢银行。我告诉你啊,打小时候,每年那么多人上家来拜年,那些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