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二锅头换将军钟(6K,求一下票)(2/2)
将军钟呢,咱们来个友情互换?”
“两瓶酒换一个将军钟,我这里还多了两瓶一起附赠给你!”
他没想着玩什么套路,跟张有信之间也不必玩套路,人家毕竟把他当朋友的。
一听这话,张有信直接露出心动表情。
他搓着手犹豫的说:“王老师,那将军钟挺珍贵的呢,它们是我亲戚送我用来记激励我干工作的,你看我用它们换酒,这不大好。”
王忆想想也是,就说道:“那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不是,我的意思是两瓶酒换一个将军钟不合适吧。”张有信说。
王忆愕然:“你的意思是,得加酒?”
张有信摊开手:“公平交换嘛。”
王忆说道:“那你说几瓶酒换一个将军钟?”
张有信毫不犹豫的说道:“三瓶、不行,四瓶吧,那将军钟真挺好的,我亲戚很喜欢,要不是他的别墅重新装修换上了外国人的钟表,这套将军钟他没地方摆了那肯定不会给我的。”
“等等,”王忆拦住他,“你不是跟我说,这套钟是你亲戚为了督促你工作、为了增加你的时间概念送给你的吗?这怎么又是没地方摆了给你的?”
张有信愣住了。
他习惯性的挠了挠耳朵说:“这两件事不冲突,吧?”
王忆笑了。
这货喜欢瞎咧咧惯了,嘴里就没句实话!
他本来还因为要从张有信手里要走人家亲戚送的礼物而感到内疚,现在这内疚飞去九霄云外了。
内疚个屁!
想想也是,如果张有信这亲戚真要增强他的时间概念那应该送他一块手表听张有信的意思他这亲戚地位可挺高的,手表对他来说是小儿科。
亲戚送礼物哪有送钟的?
这样王忆便说道:“行,就按照你的要求,四瓶酒换一个将军钟,这里是十二瓶酒,我再给你准备八瓶,不过这八瓶不是牛栏山了,只能让我同学帮我去买,买到什么算什么。”
张有信冲他挤挤眼:“不用等了,你这里不是还有两瓶好酒吗?这两瓶酒我给你顶四瓶,你以后再给我找四瓶酒就行了。”
王忆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窗台。
窗台上放着两个蓝色酒瓶。
泸州原浆酒!
这是他上次买泸州老窖头曲时候东子家赠送给他的两瓶酒,这酒瓶做的非常漂亮,可是酒的品质不怎么样。
虽然它带着原浆两字。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茅台带个镇,买时需谨慎;泸州没老窖,赶紧往后绕……
这瓶泸州原浆酒就是这一套。
而且它玩的很黑,名字叫泸州原浆酒,但蓝色酒瓶下面有俩大字:老窖。
让人一眼看去很容易看成泸州老窖原浆酒。
82年的酒市场还没有这么多坑,张有信这样的酒桌老饕就被坑了,他以为这是泸州老窖!
要知道在浓香型酒里,泸州老窖也是王者玩家。
他一看这有泸州老窖酒而且包装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整个人都被征服了。
王忆明白他选这两瓶酒的意思,便失笑着解释道:“有信哥,这两瓶酒不好喝,就是包装好看而已……”
“没事没事,我不喝,我就是收藏起来,我就是喜欢没事看看,这瓶子好呀,让我看了心里舒坦。”张有信还以为他不舍得给出这两瓶酒故意找理由敷衍自己呢。
见他如此坚持,王忆也不能再多说了。
张有信喜欢以己度人,他继续多说下去只会让人误会是自己不想把这两瓶酒给出去。
总之,既然张有信敢往坑里跳,那他哪有不敢埋的道理?
王忆痛快的把两瓶酒拿了下来,张有信上手就搂走。
他的个人诚信没问题,毕竟名字就叫有信,王忆大方的让他先把十四瓶酒全给带走了。
张有信乐呵呵的带上酒离开,摇头晃脑的跟中了大奖一样。
下午学生们来上劳动课,王忆拍拍手把学生们聚集起来,说道:“今天的劳动课是手工课,王老师教大家给路灯做灯罩,好不好?”
学生们一股脑的喊:“好!”
王状元急忙举手:“王老师,猪羔子快断炊了,得给它们打猪草呀,春天猪草嫩,得让它们多吃点,这样才能长的肥。”
王忆说道:“行,你点一批人跟你去打猪草选男生,女生留下跟我学习做灯罩,以后这手艺活你们肯定用的着。”
铝箔纸灯罩的骨架是用纸壳做成,即使外面加一层木壳保护可也容易被风吹雨打而损坏。
至于将骨架整个改成木板?
王忆考虑过这回事,但没这个必要,因为铝箔纸用一段时间就得换,它会脱失光泽,而反射灯光全靠这光泽。
铝箔纸灯罩的做法他已经滚瓜烂熟,原材料简单,纸壳、白乳胶、铝箔纸。
这三样原材料都跟沪都外贸交易市场没有关系,但来源全安在了它头上,反正它邮寄来的全是办公用品。
制作这灯罩白乳胶是关键,普通胶水粘纸壳粘不牢靠,白乳胶不光粘性大而且还能防尘防水。
至于纸壳拼接技巧则比较简单,就是裁剪纸板然后用白乳胶给粘在一起做成个上窄下宽方形灯罩子。
不过因为铝箔纸的反光能力,它可以将光芒往下聚合,让灯泡亮度大幅提升。
女学生们学的很快。
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她们平日里都要在家跟着母亲做家务的,制作这种灯罩实在没有难度。
于是当她们了解流程先用报纸试过之后再用纸壳板正式制作,做出来的成品一个两个的比王忆做的还要板正!
王忆只能把自己做的那个带回听涛居去使用,实在没脸拿出去丢人现眼。
他的想法是对的。
灯罩做出来后他便带着学生们去给王向红、王东喜和刘红梅等人看,一行人看的啧啧称奇:
“对呀,怎么把这灯罩子给忘记了?我看城里电灯都有灯罩子。”
“嗨呀要不说还得是文化人,王老师考虑事情就是全面,咱泥腿子跟他不能比!”
“我倒是记得灯罩子这回事,可城里灯罩子都是工厂生产的,咱买不到,没想到王老师带着学生做出来了,哎还别说,做的真好,你看这亮堂堂的……”
王向红美滋滋的叼着烟袋研究手里的灯罩,他研究通透后欣慰的看向王忆说:“王老师,你又给咱队里立下一功啊!”
王忆摆手:“我这算什么立下一功?都是学生们忙活的,至于原材料则是沪都的单位人家给咱支援的……”
“你不用谦虚,你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喜欢谦虚。”王东喜咧嘴笑,“王老师你以后可不要谦虚了,搞得我们都不好开展工作啦,因为跟你比我们工作做的太差劲,你要是谦虚我们可就无地自容了。”
王忆笑道:“行行行,这事我有功劳,但学生们也有功劳,她们给咱队里做贡献了,正好沪都给咱学校支援了些粮食,我今晚犒劳犒劳学生,支书,这算不上大吃大喝吧?”
王向红想问问吃什么。
可看看学生们盯着自己那如饥似渴的眼神,他实在硬不起这心肠,就含糊的挥挥手说:“你安排吧。”
王忆笑道:“那我给他们蒸个饭吧。”
糯米八宝饭!
对于队里的孩子们来说,并非是大油大肉才是好饭,甜腻腻的饭一样被视为珍宝。
而糯米八宝饭肯定能坐上甜腻美食的前一百零八条交椅。
最重要的是王忆大批量做八宝饭不会惹人怀疑:上周末他刚从沪都海关捣鼓回来好些粮食,说里面有个百十斤糯米是很正常的。
学生们一听王老师要管饭并且是犒劳大家顿时炸锅了!
在外面打猪草的男学生听说这事也跑回来了,扔下猪草纷纷往大灶跑,挤在门口窗台踮着脚往里看晚上吃什么。
王忆把他们赶走:“劳动课还没有结束呢,还在上课呢,你们继续去劳动,女同学也得劳动,女同学跟着我准备晚饭。”
做八宝糯米粉挺麻烦的,主要是事发突然,得提前泡上糯米,否则很难煮出绵软又有嚼头的饭来。
还好这会时间还早。
王忆知道学生们能吃,直接拎了一袋子百斤重的糯米,倒出来让女学生们分批次来淘洗干净浸泡起来。
糯米得泡两个小时,这期间他跑去看王向红领着王东喜挨个给队里的灯泡装灯罩。
他给王向红出主意:“支书,得在灯罩外再加个木头防雨罩,要不然一下雨就完蛋了。”
王向红笑道:“你当我这个支书吃干饭的呀?早安排好了,你祥高叔已经量过这些灯罩的尺寸了,他会贴着做防雨罩。”
又是夕阳西下,大灶里的糯米泡发好了。
很白很饱满,泡在水里跟小珍珠一样。
女学生们没见过这么多糯米,一个个牢牢地守在跟前,她们的目光让老黄很不舒服:
你们怀疑我会偷吃?
王忆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大灶,他伸手抓了把糯米看了看,看见漏勺又来了。
漏勺冲他点头哈腰、一脸媚笑:“校长,今晚做什么饭?我给你打下手啊不对,我来动手,你监工就行了,你负责动嘴,我负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