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小娥这么一叫，翠花和王四都没了睡意，他们穿衣起床了。

    “上次咱村是什么时候妇检的？”

    “好像有大半年了。”翠花一边梳着长发，一边和自己的男人说话。

    “有什么好检的，我不是天天给你检查吗？”王四咧着嘴，一副得意的样子，“好着呢！”

    “去你的，就你那几下着，还好意思说。”女人哪，怎么就口是心非呢，哪次王四不把她弄的死去活来的啊，昨天夜里还雨里雾里的呢。翠花怎么会不记得呢，可能她是在激励男人下次更卖力，怕他骄傲吧。随即她又说道：“你知道啥啊，你以为真替你检查啊，其实是担心有人违反计划生育。”

    “嗯，你的肚子可别太争气了，我们家可不能要二娃。”

    “我有环的，不会的吧。”翠花停了下了，用手摸摸自己的下腹。突然，感觉有东西淌了出来。“你这死东西，又搞多少进去了，到现在还往下淌呢。”

    王四陡然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不把你喂饱，你能放过我吗？哈、哈、哈……”

    “你……”翠花和男人都沉浸在幸福里。

    ……

    翠花和同村的妇女一起来到了村部门口，排着队等待检查。她们中间有刚生过娃的，也有刚过门不久的媳妇，也还有像翠花这样的少妇，年龄再大的女的没几个。杨小娥在叫她们的名字，叫到谁，就轮到谁就进去。

    “杨巧玉，杨巧玉进去，王翠花做准备。”杨巧玉，是同村马田香的媳妇，结婚一年多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急坏了想抱孙子的婆婆，今天是婆婆陪她一起来的。村妇联主任咧着嗓子叫着，声音出来的很困难。如果同村的大喇叭——张大妈今天在这儿，她肯定又会说妇联主任，嘴里像含了根人似的，没人敢直接说这是魏支书的。

    不一会儿，杨巧玉出来了，一只手还在整理衣角，显然刚才脱过裤子，在里面没完全穿好。婆婆迎了上去就问，“怀上没？”

    因为还没怀上孩子，杨巧玉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医生说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