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开交,到了五月三号才稍微轻松了一点,下午他又驱车到各个防汛点走访一下。
然后他去了气象站,给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带了点慰问品,晚饭在那里就地解决。
吃完之后,就是七点钟了,在驱车回小院的路上,猛地见到有人扎堆,停下车走过去,才发现有两拨人正在对峙。
这怎么没人管呢?陈太忠四下看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是城外一个免费停车场,方便自驾游乘客,因为是免费停车,所以有告示牌,车辆若有损伤,车主自负。
如此一来,协防员和警察的注意力,基本上都不会放在这里,有些小冲突,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人管。
陈太忠一到场,就有人认出了他,马上过来告知情况:事情也很简单,这个免费停车场因为无人看管,就有人乱停车,结果另一方的车被堵住了,开不出来。
被堵的这车火气就大了,踹后面车的轮胎,拍车盖,可报警声怎么也喊不来车主,后来是旁边的一辆车走了,车主上车小心地将车开出来,但空间太小,还是蹭了一下。
车主这下更不高兴了,于是旁边找根雪糕棍,直接塞进后车驾驶位的钥匙孔里,然后把雪糕棍撅折了——让你也尝一尝被堵的滋味。
好死不死的是,这个时候,后车的车主正好吃完饭回来,大喊一声,“你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这很好判断,他一看钥匙孔,啥都明白了,抓住前者就质问,前者也不是好惹的,说你堵住老子车有道理了?再逼逼我揍你。
不过这双方都不是北崇人,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两边只是吵吵着,越吵越凶,倒是有北崇人嫌不过瘾,怂恿双方快动手。
“行了,多大点事儿,”陈太忠走上前,随意一挥手,“好了,各自把车开走……你们挡住别人出来了。”
“凭啥?”后面的车主是个板寸男人,看起来有点小彪悍,身后还跟着一男两女,似乎是亲戚过来一起玩的,“把我的钥匙孔堵了,想走?没门!”
“尼玛,你把我车堵里面算什么?”前车的车主是个眼镜男,身材极为魁梧,呲牙咧嘴地看着对方两个男人,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这是过道……过道能停车吗?艹的,我的车还被你刮了,没划烂你轮胎,算给你面子了。”
“尼玛,是谁刮了谁的车?”板寸瞪着眼睛嚷嚷,“我倒是想停好车呢,没空地儿了,也就随便停一下,吃个饭。”
“这不是胡扯吗?”陈太忠听得也火了,“这么大的停车场,能没有空地儿?”
“真没空地儿了,”板寸就认死了这个理儿,以期能占据道理。
“有些大轿子车,也是在这儿停着,”旁边有北崇人轻声发话,“这里免费停车嘛。”
“嗯?”陈太忠听得一愣,然后问一句,“合着区里搞免费停车,还错了?”
“真要不免费,也就有人管了,”板寸气呼呼地回答,“谁差这点停车费?”
“你有钱,可以往收费的地方停嘛,堵着我算什么?”眼镜男人瞪着眼睛。
“你脑子里有水啊?有免费的,我停到收费的地方?”板寸针锋相对。
“行,打明天起,这个地方收费,”陈太忠气得哼一声,正好此刻有两个协防员过来了,“你俩过来,调解一下,十分钟内调解不成……就送到派出所调解。”
指示完之后,他转身走了,心里也真是哭笑不得——免费的不好,收费的好?
不过免费地方少人照顾,容易出现这种事,而北崇目前还没富裕到连免费地方都要派人二十四小时值守的地步——免费停车场也有人打扫和维护,但仅仅是一天两次。
免费停车场,应该放到离城区更远一点的地方,现在这一块收费的话,也就有钱雇人看守了,陈太忠这么琢磨着,就给畅玉玲打个电话。
结果,畅区长已经回朝田了!今天三号,区里不是特别忙了,陈书记又打电话给刘海芳——这俩一个负责城建,一个负责旅游,倒是都能过问停车场的事。
刘区长还在北崇,听到这个吩咐之后,她又跟吕区长来一趟陈书记的小院——区里有制度,任何新增的收费项目,必须要书记和区长签字,才能生效。
这一顿忙完,就到了夜里十点,陈太忠本来想连夜回凤凰的,想了一想,算了,明天一大早走吧。
早晨六点,他就出发了,不成想车刚开进海角,畅玉玲的电话打过来,“陈书记,坏了……叶晓慧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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