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娘们儿的腿肚子里转悠呢!”
宴玲儿因为话里带着当年宴国光的那些事,所以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
宴敏远这时候立刻接话道:“话是这么,但到底是大姐,她才是宴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放他娘的狗屁!她算哪门子的大姐,她就是个……”才叔得情绪高涨,却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顿了顿,继续道:“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撑得起堂口!”
宴敏远注意到了他的戛然而止,但没继续深究,而是不留痕迹地把话一转,:“孙家那边的生意她做的挺不错的,现下货都过关口了,过两就能运到码头上了。”
“不就是过关口嘛,又没交易成功。”郑有才又灌了一杯,满不在乎地大着舌头。
宴敏远坐在那里,笑得不动声色,“过了关口,那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郑有才大手一挥,“谁的!码头虽然是宴氏名下,但人可都是我们堂口的兄弟们,我们要不想放,谁都没办法把货从仓库里弄出来。”
宴敏远故作为难,“这不太好吧……”
“不好什么!那臭丫头不是狂吗!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狂法!”喝醉了的郑有才那叫一个嘚瑟,他仗着自己是元老,拽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宴敏远虚扶着他,面带苦笑,“才叔你真的喝醉了,大姐能把本来断了的合作再洽谈下来已经很厉害了,还是别为难她了。”
“什么为难!她不是厉害吗?我们这群老的,她是看也不看,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我现在就看看她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没错!阿远,这丫头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得教教她,什么叫尊老!”
“可是……”
宴敏远还想再什么,但是被郑有才直接就给打断了,“阿远,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她坏了堂口的规矩,就得教育一番,这也是避免她将来做事,坏了规矩,让别人笑话我们堂口的人。”
“是啊,阿远,这些长辈也是为了大姐好,他们知道分寸。”就连宴玲儿也这时候帮腔了一句。
宴敏远这才像是无奈一般地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只是在垂头间,一道不怀好意的神色从眼底滑过。
“这次她的货都运到哪里去了?”
“好像这次她一共运了好几艘的船的货,全都分散开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把货藏哪儿了。”
“不管她藏哪儿,所有的货全部扣下来,一个不都不发,我等着她来求我们,给我们端茶倒水认错!”
宴玲儿咯咯一笑,“才叔,你真是喝醉了,都开始起醉话来了。你怎么可能让大姐给您认错。”
“那我要是让她认了呢?”
“您要真能让大姐给您端茶认错,那我就把我爸爸那块老坑种的翡翠盘珠给您送来。”
最后那句话让郑有才立刻眼神亮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你真的?”
那老坑种的翡翠玻璃珠他在之前见过,颜色极纯,深而不暗,色泽鲜艳、还不偏灰,均匀度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他当时就中意的很,不过拉不下脸,觉得一旦要了到时候肯定会欠下一份情,到时候宴国光肯定要找机会让他还的,所以就没要。
但现在……不过是锉一锉宴九的锐气,还能拿这么好的东西,何乐而不为!
“你可别后悔啊!”郑有才指着她,不断地再次道:“后悔了,我可得找你爸爸去!”
宴玲儿脸上含着笑,肯定地道:“放心,我肯定不后悔。”
郑有才当下激动地一连地应答,“好、好、好!你等着,你等着!”
然后就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酒水。
同时心里也开始盘算起到底要怎么挫宴九的锐气,以此拿到那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