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摆脱我了?”
严戈嘴角的笑意一顿,然后问:“还有呢?”
“以及:你这么害怕我变成疯子吗?”
这下,严戈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开始不断地翻动着那些病情记录,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神色也全然没了开玩笑的样子。
许久后,他将手里的资料放了下来,对傅司:“你让她再进来一遍。”
傅司能感觉到他的言语中的严峻,立刻转身把人重新送了进来。
这次他在外面不只是等了两个时,而是四个时。
暮色降临。
走廊上昏暗得没有一丝光线。
终于,随着那扇门被打开,走廊上的灯也被就此亮起。
刺眼的白炽灯下,傅司看着站在门口的宴九,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上前,担心地询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宴九垂眸,安静地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一声不吭地就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傅司看她那样子,目光复杂,但却又关心她的病情,只能暂时先进去询问一番。
还是和刚才一样,严戈脸色凝重的很。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逗人玩儿。
“有两种可能。一,她彻底好了,二,她根本没好,只是把情绪给隐藏了。”
傅司皱眉,“不要废话。”
“那我实话。如果没听到你那些话,我觉得是第一种,但又查了一遍后,感觉有点像第二种。”
“有没有准确点的答复。”傅司心里惦记着门外的人,所以听到他绕了这么一圈,彻底没了耐心。
遭到嫌弃的严戈这时候也没计较,反而面色沉沉地道:“没准确答复,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人,能把情绪隐藏的那么好,四个时里,我完全触碰不到她任何创伤面。”
这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精神崩溃过的人,竟然在复查的时候完全没有丝毫痕迹。
要不是傅司刚才的那几句话,他是真的以为这位大姐已经康复了。
屋内,不由得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很快,傅司想到了什么,道:“她当时是在药物的影响下,才会放大了情绪,现在药效已经没了,会不会这让她的情绪得到了本能的控制。”
严戈拿着笔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思索半晌后,才道:“有一定的可能,但也不完全是。精神受过创伤就如同皮肤上被划了一道伤口,虽然可以复原,但疤痕一定会在,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只要深入刺激到,还是多少会有反应和影响的,但在这位大姐身上完全没有。她就好像一个非常积极接受治疗的人,在慢慢的康复,然后成为一个彻底健康的人。这种是最可怕的。”
随后,严戈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为什么国家总是对高智商犯罪那么害怕吗?”
傅司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节奏。
就听到他继续道:“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他怎么犯罪,为什么犯罪,犯罪的点在哪里,你需要去一步步的摸索、剖析。”
傅司有些不太明白他突然提及的这个话题,问道:“什么意思?”
严戈用笔轻敲了下桌面,“她现在就是高智商演戏,明明知道自己有病,却压制住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拼命活得像正常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爆发,什么东西会触发到她,更不知道她会爆发成什么样。这种人很可怕,一旦再次爆发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傅司听完他的话,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那要怎么治?”
严戈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笔,:“除非,再让她崩溃一次。”
这话一出,屋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只听到办公桌上那沙漏里流沙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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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壳昏啊……大家食用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