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四年前还非常自信自己正处在生育的最佳年龄内,而她和郑曙光的身体也都很健康,夫妻生活也很和谐,不怕孩子不来。
然而四年一过,当她的肚子还是没动静时,她的自信就打了折扣。她就趁着有一回她和郑曙光一起进空间时,让拉给他们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表明他们的身体确实没问题。
郑曙光对有没有孩子却无所谓,不是他不愿意做一个父亲,而是他更看重钟希望,所以他觉得一切随缘即可,即便最后他和钟希望真生不出孩子来,他也没多少遗憾。
钟希望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生不出孩子来,毕竟上辈子生活那么艰难她都能生七八个,这辈子丰衣足食身体又好,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呢?然而,随着她年龄渐长,她有些不确定了,想着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老让她重生且附送了一个神奇空间,所以这辈子她将家人养得好好的,还嫁了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她得到了很多,那么也许就会在别的地方失去一些,比如孩子。
想到这种情况,钟希望虽然有遗憾,但并不太难过,也没有郁积心结。一开始她还会觉得可能郑曙光会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如果是那样,她会果断离开他。然而现在郑曙光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场,有孩子他会高兴,没有孩子他会更高兴,如此,她就会全心全意都想着他了。
不过,虽然她和郑曙光两人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但他们身旁的人却都在替他们担心,尤其是钟爹钟娘、二奶奶和秦老头。尽管钟希望一遍遍他们身体没毛病,但就是没有孩子,这样的理由怎么可能服得了他们呢?
在钟希望呆在家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就开始四处打听找偏方,时常都会邀请村里或是相邻村落的年轻少妇们抱着她们家孩子来家里做客,意在沾沾光。钟希望每都听到钟娘、二奶奶和那些少妇们在大谈育儿经,时不时地就被她们的话题扯到。
要是上辈子的她,可能会被这种压力压垮,但这辈子她看得很开,自然就不会受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影响,她只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行事。
钟希望参加完赵新英和秦子栋孩子的满月酒宴后,就带着郑曙明和钟希罕回到北方的军属大院。两个少年已经上四年级了,钟希罕在五里屯学读书,而郑曙明则在这边的村上学。和郑曙明一起的还有大院里其他几个孩子,不过因为他沉默寡言,跟大院里的孩子处得不是太好,而且他还配合着钟希望的行动,钟希望去哪儿他去哪儿,经常请假,所以他的课程几乎都是钟希望在教。
早先就过,郑曙明有颗聪明的脑袋,再加上有钟希望这么个一对一尽心尽力的好老师,尽管他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请假,但他的成绩仍然名列前茅,这也让他成为大院里孩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目标。郑曙明很敏感,所以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些人对他的排挤,也因此他一直不与他们走得太近,他唯一的同龄朋友就是钟希罕。
且,军属大院里的胡兰花在四年里生了俩,一女一男,闺女名叫英,两岁,儿子名叫虎四个月。此时,胡兰花背上背着虎,手里牵英来找钟希望聊。随她一起的还有秦桂花,秦桂花在四年里又生了两个娃,一男一女,也就是她现在有五个孩子,三女两男,大桃二桃三树留在老家了,跟她来随军是四桃和五树,四桃两岁,五树才六个月。
因为有孩在,所以三个大人基本没空好好聊,大的要吃要喝要玩,的一会儿拉一会儿尿的。而大的两个,也就是英和四桃,已经有了初步的审美观,所以特别喜欢跟在两个漂亮的哥哥身边。然而郑曙光和钟希罕两个根本不喜欢和屁点大的孩玩,更不耐烦带着她们。
虽然孩很烦人,但胡兰花和秦桂花明显觉得她们俩在钟希望面前终于有一样比得过她的了,所以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过来人的优越感,还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她出主意,将各自家乡的偏方也都出来让她尝试。不能她们就是坏心,但多少有点站着话不腰疼的感觉。
待胡兰花和秦桂花一离开,钟希罕就大人似地叹了口气,道:“俺大姐,孩太烦人了,幸亏你没孩!对不对曙明?”
郑曙明在一旁一边玩自己的弹弓,一边淡淡地嗯了一声。
钟希望就笑着道:“你们俩时候也这样!”
钟希罕就不服气地大叫:“才不是,我时候很乖很懂事的,俺娘俺爹和二奶奶都这么!对了,俺大姐,那两个婶子好像很得意啊,怎么,能生孩子很了不起吗?”
“你瞎什么?她们跟我差不多大,叫啥婶子?还有,你一个男孩子嘴可不能这么毒,你得学学曙明,稳重点!”钟希望没好气地瞪了钟希罕一眼。
钟希罕就吐吐舌头:“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听那语气根本就不诚心,钟希望还想他几句的,就见他已经凑到郑曙明身边,两人叽叽咕咕着悄悄话。
等到下回胡兰花和秦桂花再次带着孩子来串门时,两个子早就跑没影了。英和四桃还屋里屋外去翻找两个漂亮哥哥去哪儿了,这俩孩有点不好的习惯,见到好看好玩的东西直接就抓在手里不放了。胡兰花和秦桂花就狠狠打了她们,她们就仰脸朝嚎,眼泪鼻涕都流嘴里了,胡兰花和秦桂花就直接用手接着给她们擤了,然后“啪”一下甩地上,手就着鞋帮子擦了擦。
钟希望对于她们这样的动作很是熟悉,因为上辈子后来养成的洁癖习惯,所以现在看来觉得她们的做法有点脏和恶心,但实际上上辈子年轻时的她似乎也不比她们做得更好。
她还记得她因为要去干活挣工分,根本没时间带孩,所以孩子都交给二闺女带,二闺女当时也不大,七八岁的年纪,冬没有秋衣秋裤或毛衣毛裤,就光着穿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裤,夏就赤着上半身穿一截破布带绑着的大腰裤子,身上还得背着一个更的孩子。
所谓衣食足而知荣辱,那时候的孩子连口饭都吃不饱,自然也就没心思去在意不穿衣服会不会觉得羞臊的问题。二闺女就背着弟弟在太阳底下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