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一开始5吨块，最后一万吨我多让了两个点，多给了点。一共一万四，已经花了点。”

    车里都是自己人，不用遮遮掩掩。

    “局长给了你个点的自主权，才用了一半，还行。”项伟荣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这些采购员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不过像舅子这次碰上的也算多年难遇，捞得有点狠。

    又想了想，又问道：“尾干净吗？”

    一万多块钱回扣，要是穿帮了有人追查，足够让张楠判个十年以上！

    “应该没问题，那边也是老手，应该没有底账，他们也不傻。”

    这时一直像个闷瓜的关兴权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让张楠吓了一大跳：“班长，要我过几去煤矿那边处理一下吗？”

    “别呀关哥！明年还有十万吨，我还想靠着这事家致富呢！”

    “当我没。”闷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明年再吧。”

    姐夫这话是对关兴权的，张楠不想插话。“这叫什么事？！我就拿了点好处，这边就喊打喊杀的，犯的着吗？”

    一个要去一劳永逸的解决尾，另一个明年再，语气都风轻云淡的，张楠感觉这完全不是自己所在的和谐社会。

    “这还是自己姐夫吗？”

    这关哥可是个狠人，部队里的事就不了：记得他应该是8年代末复员，之后安排的工作不干，跑去做走私生意，路子野得很！

    不过他在9年代中期突然消失了，直到1年张楠才再次在姐夫家见到他，当时关兴权还送了只价值4多万的欧米伽限量版镶钻金表给他——原来跑到东南亚做“大生意”去了，当初是跑路。

    “你的钱给你带来了，老实，你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多？还藏那么好。”

    张楠把万块现金用塑料袋密封、放进木炭当干燥剂后埋客厅地砖下边了，上边是张八仙桌。

    为啥不存银行？他已经在银行存了两万了，免得惊世骇俗。

    “姐姐不知道吧？”

    “你呢？”项伟荣看了眼舅子，“没告诉她，免得空担心。埋地下也不怕霉！”

    项伟荣没死盯着问钱的来源，不过张楠还是打算个半真半假：“去年掏老宅子，5块钱买了个四五十斤重的木头佛像。结果我现佛像背后好像以前给动过手脚，结果掏出来条大黄鱼。我去银行卖了两条，一共5万多，还留了一条舍不得买。

    “别卖了，留着，这东西是家底。”

    “给佳楠留着，取媳妇用，嘿嘿！”

    “男孩子要什么大黄鱼，又不是嫁女儿压箱底。”姐夫不眼红：他知道“大黄鱼”是什么，就十两重的金条，折合今的重量是15克。

    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计较，项伟荣不想多问，人人都有点秘密，张楠也懒得多解释：他的那个“密码本”第条就是那个佛像，只不过不是买，而是自己骑了一个多时自行车，去隔壁县一个废弃的寺庙里搬来的。不然等那座寺庙几年后重修，这个秘密就会被现。

    而且不是条，是六条、两种款式的“大黄鱼”！张楠一口气在各地银行卖了4条常见的（8年代中期只有银行能进行黄金交易。）解放前沪上中央造币厂铸造的十两金条，这会金价8多，要不是为了留个念想，加上余下两条是少见的欧洲旧金条，他早就全卖了！

    解放前沪上外滩中央造币厂铸的金条，年后也许值钱，但完全没现在卖了来得实在：几十年时间金价就长了三四倍，就算加上收藏价值也比不上套现。

    张楠又不是把钱拿去存银行生利息，单单两元“车工”他就一口气换了五万！将来价值半个多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