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弟弟的？”一个吃饭的老者听了半了，看他们这样，实在看不下去了，扒开人群，跟他们道。

    “老先生，我也是读书人，我忍他们很久了。若是您有女儿、孙女，您肯把她放到这样的人家？姐姐出嫁，我们可是全付三十二抬嫁妆陪送，光一套厨刀，都值数千两银子。结果呢，他们把我姐姐当佣人，怀了孩子都不让休息，差点流产。这么不想要媳妇、孙子，那还给我们好了。我们自己照顾！”辛鲲看看那老先生一身儒生的打扮，忙对着他行了一礼，解释了一番。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既你是读书人，可是要考功名？”

    “是！”

    “若你是父母官，你当如何断案？”老先生笑了，看了她一眼。

    “老先生这是考在下了，为人刻薄又不犯法。女子嫁入夫家，真是要杀要剐任人宰割了。原本的是可以用亲家太太不问自取菜刀一事，把亲家告上公堂，可是想到忠厚的姐夫，又于心不忍。所以这大半年，只要他们做得不太过份，我们就算了。可是昨侄不在家，他们跑到我们家辱骂家祖。现在当着我的面，就如此出言不逊，昨都不知道恶毒如斯了。现在在下是不是要把他们以不敬老告到官府，让他们赔个百八十两银子，对我们又有什么用。”

    “什么，骂老头要赔银子？”

    “大盛律明文规定，骂自己的除了直系亲属之外的亲属，也就是骂自己的叔叔阿姨，或者亲家爷爷会被处一年的徒刑，同时杖笞60下。当然，朝廷很人性化的，两位这么大岁数，不想挨打，徒刑，可以交钱的。称为钱赎！我得对吧，老先生。”

    “你参加童生试没？”老爷子忙问道。

    “是，人刚从府河归来，准备四月时参加府试。”

    “你姓辛？辛鲲，府河县的案首。老夫很喜欢你的文章，好好努力！跟这些无知百姓有什么可的，你们应该有分家文书吧？既然已经分家了，令姐夫三节两礼到堂即可，你上门来吵闹，真是自降身份。”老头摇摇头。

    “家姐和姐夫都是老实人，真是用针扎都不知道喊疼的主。而侄之长辈也都是本份人。之前侄已经跟这两位了，别过份、别过份。大家相敬如宾不成吗？”最后一句辛鲲是对着吴家夫妇吼着。

    “现在你也在骂我们。”吴太太也不是傻子，立刻道。

    “这里这么多人，敢问两位，我哪一句是骂人的话？”

    “他骂我，他骂我死老太婆。”吴太太指向了郭鹏。

    “我就骂了，怎么着，刑不上大夫，爷是王爷，皇上惟一的堂弟，我骂你一声死老太婆，这位老大人，看，爷骂这个死老太婆，有罪吗？”

    老爷子无语了，轻轻的挠了一下眉毛，清了一下嗓子，“王爷，老夫先回去了，辛哥儿，出了气，就回去念书吧！考试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