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在京城替我出谋划策,回头我问问平常能不能抽出时间!”林晧然思索片刻,却是轻轻地摇头道。
王稚登得知林晧然是想让林平常前往,当即便是点头道:“若是冠巾伯能够前往,她确实比我更合适!”
“东翁,还请你多费些口舌,冠巾伯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孙吉祥几乎是看着林平常长大,却是知道林平常的能力,亦是表示赞同地道。
林晧然想到那个整天不见人的野丫头,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不得不说,论到办事能力,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那个野丫头。
三人又是商议一些朝堂的事情,只是如今的林晧然地位是今非昔比,每晚都免不得有大人物上门造访。
随着林晧然通过国债的方式筹集三十万两解送内库,削减宗藩禄米一事自然提上日程,而且通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礼部尚书林燫对此极为上心,将最新拟定的削减宗藩禄米的方案送到林晧然面前道:“林阁老,不知这个方案如何?”
“林侍郎,你要做出被否决的心理准备!”林晧然显得随意地扫了几眼最新的削减方案,却是给林燫打预防针道。
“这是为何?皇上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林燫顿时不明所以地瞪起白胡子,旋即显得有所明悟地道:“林阁老,你的意思是徐党那边会阻挠!”
站在旁边的林金元看着林燫如此反应,发现这个礼部尚书当真喜欢自说自话。
“徐阁老那边必定会阻挠,所以这个事情还会继续扯皮!”林晧然不好将话说得太透,便是认可他对徐阶的判断道。
却不论此事有没有隆庆的参与,徐阶自然不会再允许新方案出炉。
不说此举会让徐阶一直沾沾自喜的政绩变得黯淡无光,而且亦算是打了徐阶那张老脸,更是坐实他为政六年多不作为的指控。
正是如此,徐阶必定不会默不作声,而是极力阻止削减宗藩禄米。
“当真可恶至极!”林燫握起拳头重重砸在椅把上,旋即又是满是期待地道:“只要皇上和林阁老您同意,纵使那个老匹夫站出来阻拦,亦是无济于事,这个朝堂终究还是林……皇上说得算!”
“我对这个削减方案没有异议,不过这个方案能不能通过,还是看一看明天大家的态度吧!”林晧然将那份方案还给林燫,亦是不好点破地道。
林燫此行最大目的便是得到林晧然的认可,而今林晧然没有异议,加上有皇上的支持,不免对明天的早朝充满着期待。
聊了一会,得知又有访客上门,他便兴奋地告辞离开。
稍晚时分,整个京城都沉沉睡去一般。
林晧然应酬完毕,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便朝着西院径直走过去。穿过西院的院子,便是进入了正堂房,看到一袭长裙的花映容正在处理着案前的账本。
花映容毅然是成熟妇人的形象,身上散着那份与天俱来般的高雅气息,由于天气闷热的缘故,身上的衣服完全掩盖不住她傲人的身段。
联合钱庄而今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每个分行都有着大量的账本需要处理,亦是花映容这种拥有出色商业天赋和才能的人才能驾驭。
林晧然来到衣架前准备换衣服,显得好奇地询问道:“联合钱庄近期在京城的情况如何了?”
“咱们银号的实力已经有目共睹,加之平常妹妹早年置下大量的房产,而今我们的房产分期购买或租赁都是以银票结算,越来越多的人接受我们的银票,现在外面的银票总量已经达到一百万两!”花映容亦是放下手上的工作,走过来准备服侍林晧然穿衣道。
林晧然将脱下的黑衣放到衣架上,显得微微意外地道:“呵呵……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京城联合钱庄的规模都一百万两了!”
“跟你相比,妾身不过是小打小闹,此次怂恿皇上发行国债怕是所图不小吧?”花映容穿起一套白色轻柔的丝绸睡衣给林晧然穿上,显得很是聪慧地说道。
林晧然配合地张开双手,闻着身前散着女人香的尤物却是心里发痒地道:“还能图什么?为夫自然是替君分忧,顺带推动削减宗藩禄米的利民之策!”
“当真?”花映容将腰带绑好并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怀疑地道。
林晧然看着眼前这张俏脸,当即一把将花映容抱上床,而后伏身在她身上凝视她的眼睛道:“不然你还以为有何企图!”
“妾身以为相公是在下一盘大棋!”花映容一直观察着林晧然的眼睛,当即便是说出自己的推断道。
林晧然面对着这个拥有傲人身躯的尤物,当即着手解衣并否认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那么多阴谋,为夫就不能替君分忧吗?”
“相公其实已经算到皇上不会同意削减宗藩禄米,亦不愿意看到朝廷向百姓加征赋税,所以相公此举是意在弱君,不知妾身分析得可对?”花映容的眼睛闪过一抹清澈,宛如已经看穿林晧然般地询问道。
林晧然一把握着胸前的饱满,显得困惑地感慨道:“都说女人胸大无脑,你这胸怕是假的吧?”
“相公,你在胡说什么!”花映容的俏脸羞红,显得微怒地嗔怪道。
林晧然没有正面回答花映容的揣测,当即品尝起这个尤物。不管朝堂的争斗如何激烈,不管他是否有图谋远大,却是影响不到他今晚跟着这位大明最聪明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
花映容原本还想知道答案,想要求证自己的猜测对与不对,但随着这个野蛮的男人粗暴地压了上来,很快她便沉醉其中。
夜渐深,夜空是满天的星斗。
却不论林晧然发行国债是否有阴谋,但事情已然顺利进行,隆庆亦是得到了三十万两的内帑,华夏的车轮正在沿着林晧然所制定的轨迹滚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