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冈长增看着缓缓驶来的高船重炮,顿时面沉似水地疑惑道。
砰!砰!砰!
重若十几斤的炮弹伴随着呼啸之声飞来,重重地落在这片海湾中,没有龙骨的日本战船被砸得四分五裂,顿时是惨叫连天。
这……
熊谷信直在城头清楚地看到这一幕,虽然对联合舰队的威名早已经是如雷贯耳,但看着一艘艘大友水军的战船被打散,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毛利将士看着迎面飞来的炮弹,亦是暗暗地咽着吐沫。此时此刻,他们无比庆幸这些炮弹不是冲他们而来,不然他们恐怕要狼狈逃窜了。
面对着恃强凌弱的联合舰队,大友水军第一时间挂起了免战旗。
“你们联合商团不是一直强调只是前来我们日本经商,不参与我们国内的战事吗?”吉冈长增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海霸天,当即愤怒地询问道。
自从联合商团打开日本的贸易市场,虽然他们野蛮地占据日本海域,但确实遵守着不介入战场的经商准则。
正是这个原因,日本国内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将联合商团视为坐上宾,愿意跟联合商团建立友好的贸易伙伴关系。
特别一些势力弱小的领主更是疯狂地种植生姜、棉花等经济作物,从而跟联合商团换取大量的物资,进而壮大自己的实力。
只是事情便是如此的古怪,却是没有想到联合舰队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主动参战。
“毛利家已经将温泉律租借给我们,现在这里归我们所有,还请你们大友水师速速离开!”海霸天亮出那一份契约,显得傲然地说道。
“不错,我们毛利家已经将温泉津租借给联合商团了!”毛利辉元一直站在海霸天身边,当即便是进行作证道。
“我们大友家不认同这个契约,温泉津是属于我们大友家的!”吉冈长增深知这是毛利家自保的手段,却是硬气地表态道。
毛利辉元听到这话,不由得担忧地扭头望向身材高大的海霸天。
海霸天面对着吉冈长增的阻拦,却是冷冷地说道:“我海霸天再说明一次!温泉津现在归我们联合商团所有,尔等即刻离开,不然休怪我们联合商团不给你们大友家脸面了!”
“此地是我们日本的领土,岂容你们外人指染,今日要战便战!”吉冈长增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当即便是硬气地回应道。
他知道毛利家为求保住石见银矿,确定有理由将温泉津租借给强大的联合商团,而此次租借亦算合规。
只是他们辛辛苦苦才走到这一步,这眼看着就要夺下温泉津,凭什么要由联合商团来抢夺他们的胜利果实?
正是如此,他尽管知道联合舰队很厉害,但亦是不打算向小小的联合商团妥协,却是要跟这帮商人斗上一斗。
“咱们联合舰队是太久没出手了,以致有人胆敢跟我们吹鼻子上脸!小子们,给老子团灭了他们,一艘都别放走了!”海霸天的怒气上涌,带着华夏的傲气下达指令道。
随着命令下达,战船上的将士宛如是打了鸡血般,当即便迅速地行动起来。
轰隆!
四艘排成一字阵型的三桅炮船很快发出了轰鸣之声,上百门雷神大炮的炮口朝向海湾,然后向着大友水师的上百艘战船进行了炮轰。
其实亦怪吉冈长增倒霉,联合第三城的三桅炮船的常规配置是两艘,但恰好海霸天巡视到此,战力直接翻了一倍不止。
砰!
十几斤的铅弹如同漫天弹雨般,哪怕是砸在海面上,亦是溅起了三四丈高的水柱,声势可谓是惊人。
有的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在日本战船上,哪怕没有砸得四分五裂,亦是打得船体木屑飞舞,更是伴随着士兵的惨叫声。
财大气粗的联合舰队将憋了近一年的怒火疯狂地宣泄,炮弹仿佛是不要钱的东西般,这一轮都还没有完全结束,有的重炮已经开启第二轮的炮轰。
小小的海湾的海水似乎是被煮沸了一般,炮弹不间断地落到那片海湾中。
不论是年久失修的老战船,还是刚刚下水的新战船,在联合舰队的眼里其实是一个样:都是经受不住炮轰的沉船。
事实亦是如此,纵使是吉冈长增的那艘主力舰面对炮轰之时,虽然没有即刻被击沉,但亦是变得摇摇欲坠。
只要眼睛没有瞎的人都十分清楚,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这……
吉冈长增虽然早知道联合舰队的强大,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强大到这个程度,他们强大的大友水军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杀,杀光他们!”
其实吃惊的不仅仅是吉冈毛增,毛利辉元同样感到了窒息,双手亦是兴奋地攥紧着拳头暗暗祈祷道。
强大的联合舰队连举白旗的机会都不给大友水军,宛如是放鞭炮般,炮弹像是没有休止符地倒向了那片海湾。
上百艘日本战船宛如是纸糊般,到了最后每遭到一枚炮弹击中,日本战船当即解体,船上的士兵纷纷落水。
一支军队的战损达到三成,纪律再严明的部队亦会溃散,而今的大友水军已经是四处逃窜,心里只有求生的念头。
有一个人主动带着浮囊跳到海面逃生,结果恰好被一枚炮弹砸中,却是溅起了一道带着血水的水柱。
砰!
联合舰队看到大友水师朝着两边逃窜,当即便重重地撞过来,直接用船体碾压着这些不堪一撞的日本战船。
不要!
吉冈长增已经下令主战船逃窜,只是看着迎面飞来的一枚炮弹,整个人定格在一个惊恐的表情,然后整个身体被炮弹砸得血肉横飞。
世事便是如此,一个自不量力的决定,往往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自打毛利辉元将温泉津租借给联合商团,他就应该即刻抽身离去,而不是自取灭亡地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