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晏晏:“你为什么,你顺圆姑姑在清扫殿宇,被你这个皮猴折腾两下还怎么清扫。”
元宵不依:“以前顺圆姑姑……扫……都能出去。”
梅姑姑心神都在相爷身上,突然发生这种事,相爷可有应对之法?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相爷会不会有事?
无奈她只是一个伺候人的,没有一点消息渠道,到了皇后娘娘这里,皇后娘娘又不问你,她更是连听都不可能了,怎么能不为少爷着急,不为这粉雕玉琢的主子着急,万一……
“以前扫的不仔细,今扫的仔细,可不是要把你这个皮猴关起来。”
“不嘛不嘛,元宵不捣乱。”
“好,我们元宵好孩子,今就在凤梧宫玩吧,这么大的地方,后院那些山,还不够你爬的……”
品易平日无波的神色在确定皇后娘娘因为镇西王的回归没有任何波动时,心神有些慌了。
皇后娘娘与十三殿下话的语气正常,没有一点勉强和分神的样子,娘娘怎么会对镇西王活着这么大的事无动于衷呢?
戏珠最先察觉品易的异常,下意识的就去看元宵,忍不住也有一丝悲伤,若是相爷落败,此刻活泼可爱的十三殿……
戏珠想到背后的无数种可能,再看看十三殿下笑意盈盈的样子,与娘娘酷似的眼眸,耳畔垂着的灯笼样的红坠子,心里霎时绞痛,若是皇上重登高位,十三殿下他……
端木徳淑将孩子放下来,看着他兴致盎然的奔着后院跑去时一颠一颠的样子,嘴角含笑。
梅姑姑分神的完追了一瞬,但还是追出去了,万一她家相爷从此……她也要为相爷保下唯一的血脉!呸呸!乌鸦嘴!
端木徳淑示意欣圆跟着梅姑姑,免得她分心让元宵跑离了视线。
品易不给娘娘发呆的机会,直接问:“娘娘觉得双方哪边的赢面大一些?”
戏珠闻言立即从十三殿下的背影中回神,痴痴傻傻的看向娘娘,眼底因为主子而起的红痕,生生咽下去。
“赢面啊……”端木徳淑像没有看到戏珠的样子,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她还没有考虑过?“都可以吧……”无论是哪一方,其实都可以把自己的无比可怜,对方肮脏不堪,让自己最后占据有理有据的位置,争取最大的拥护权。
但又都是那么不可一击,所以都可行,又都不可行,是吧?
最近脑子愚钝人也懒散,竟然想不出来呢?端木徳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冰魄色的眸子温柔又赖账的看着品易。
品易只与其对视了一瞬,瞬间低下头,头发根都在微微发麻,最近娘娘经常如此,也不管是谁,就是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听不懂、不是我,徐相那样心性的人最近尚且缕缕着道,什么都依了娘娘,他也就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了。
被娘娘这样看上一眼,的确杀伤力知足!
品易强逼着自己恢复三分清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抛开娘娘对镇西王这件事态度上的异常,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怕双方舆论对将所有不利的一面都转向皇后娘娘,确保自己一方,可以站在至高无上的‘理字上。
比如徐知乎的立场可以是:皇后因家族利益毒杀皇帝后,勾引相爷,相爷意志坚定,誓死不叛国,与妖后缠斗多年,一直暗中帮助帝王疗伤。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熟料皇上醒来后,见相爷地位超绝,心生歹意,想灭杀徐相。
这等兔死狐悲,鸟尽弓藏背后的血泪史,是个人都要心生唏嘘,感同身受,最容易站在大义的一方,也更令人信服,毕竟相爷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的,若是相爷有歹心,为何不曾杀了皇上?!单这一点就解释不过去。
只要‘飞鸟尽’这一条,瞬间能让宗之毅和镇西王一方,被人鄙视几千年。
品易想,皇上这边的智囊应该是荀大人了,荀大人走后,皇后娘娘一个人待了很久,皇后娘娘未必想不到什么,只是恐怕不太在意。
但品易直觉认为,荀故风这个人稳妥,且能那过来应该就不会将皇后娘娘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中,若是他起草皇上这一方的委屈,恐怕只有一句:相爷反悔了,不让权,皇上一忍再忍,最终无法再忍才走上这一条路。
为了让事情坐实,荀故风应该还保留了喊话徐知乎让权的时间,让正义完全靠向皇上。
这样下来,若是徐知乎没有问题,他就当场让权,迎皇上入宫;徐相若是有问题自然会尽阻扰皇上进宫,到时候原因如何一目了然。
但这个方法成与不成,都没有办法将徐相的罪孽公诸于众,若是徐知乎真开城放人,皇上就算回到了皇位上,以徐相如今的地位也能大事化、事化了,凭借手中的权利,一样掌握雁国江山命脉,架空皇上手中权利,这次定然会悄无声息的杀了皇上!
所以皇上为了让徐相永无翻身之日,定然不会顾及颜面,悄悄放出消息,皇后与徐相ngjian!只要这一消息一出!
若是皇上再狠一些,干脆放出,当初西地征战归来,后相二人便合计算计了当时归国的皇上,也不是不能赚一丝理智者的支持。
徐相这边肯定不会接这个污水,以后还要掌权,自然是脸能好看些就好看些。
这些言语上的东西,其实和掌权者同不同意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互相打嘴丈,虽然最后用处不大,但也谁也不会想裸着跑给民众看,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品易没有猜错的太多。
同一时间,距离盛都百里外的烈烈火阳下的城郭上!荀故风恼怒不已!但他不问、不言、更不会去质问,因为利益以失,多问不易,只是一会,他便会离开,再不参与后续所有问题。
他当时过,他控言论,谁也不可多言,他置顶总方向,把控全局,其中有一点明确表示,不牵扯后宫。
显然皇上多年受的委屈,让他还是乱了心神,有些急功近利,若是徐相不交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