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是她顺利诞下小殿下,我们也是要进京给她贺喜的。而我如今也有了身孕,算起来,比她晚上月余,就算不进京给她道喜,我们花家自己也是有喜事儿的。但你卦象说一年无喜……”
花灼见她脸色难看,已起忧思,立即打住她的话说,“我卜算的是无婚喜,不是无喜,胡乱想什么?不知道孕妇切忌多思多虑吗?”
夏缘闻言松了一口气,“只是无婚喜还好,也许是今年事情多,你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嗯。”花灼点头,看一眼沙漏,对她道,“该午睡的时辰了,赶紧去歇着。”
“那你呢?”夏缘询问花灼。
“我给太子殿下写一封信,说说卦象的事儿,顺便给妹妹报喜。”花灼拍拍她的头,“今年不大婚也好,待孩子生下来,你抱着她穿嫁衣,也许他就等着生下来想看父母大婚呢。”
夏缘脸一红。
太祖母笑呵呵地说,“咱们花家立世千年,朝代更替数代,大风大浪见过多少?任风雨飘摇,临安从来就稳如磐石,更何况,如今太子殿下聪慧有大才,颜丫头伶俐早慧,就算出了什么大事儿,也不打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你们二人的婚期拖一拖也没什么,反正在我们临安花家,生了娃再大婚的,也不是没有,倒也不必急。”
花灼颔首,“太祖母说的是。”
太祖母摆手,“缘丫头去歇着吧!咱们家人多,用不着你操神,你只好好养胎就是了。”
夏缘不是不明事理,有了花灼和她的孩子,她欢喜之余也是爱若至宝,她有多爱花灼,就有多爱多欢喜这个孩子,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学医,所以,知道多思多虑损伤胎气,所以,点点头,“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太祖母放心。”话落,又对花灼说,“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每日都陪着我午睡。”
花灼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乖,去吧。”
夏缘脸又红了红,当着长辈们的面,她没有花灼脸皮厚,扭头不好意思地回了花灼轩歇着了。
因夏缘怀孕,花灼选了一个嬷嬷进了花灼轩侍候,在他不在时时刻陪着夏缘,那嬷嬷细心谨慎,见夏缘出门,连忙陪着她一道走了。
花灼在夏缘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收了,清喊,“安一。”
“公子。”安一从外面走了进来。
花灼抿唇,吩咐,“去查查,京中进来出了何大事儿?”
安一应是,立即去了。
太祖母也收了笑意,看着花灼,“灼儿,你刚刚卜算出了什么大事儿?”
花灼道,“没卜算出什么大事儿,只是刚刚起卦时,虽不落卦,不显卦象,但隐隐觉得与妹妹有关。”
太祖母脸色凝重,“与颜丫头有关,那可不太好,她如今是有双身子的人,可禁不起折腾。”
花家祖父道,“你这卦未落卦,也说做得准,别自己吓自己。那丫头是个聪明有手段的,从来谁吃亏她也不吃亏,先别急着担心,也许……”
他话音未落,安一去而又返,“公子,有太子殿下书信,暗线说这信送得急,只走了两日,就从京城到临安了。”
花灼面色一凝,京城到临安,以花家暗线寻常信笺的脚程,至少要三日,如今这信足足提前了一日,可见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立即接过信笺,打开了云迟的书信,这一看,本就不好的面色大变。
“怎么了?小迟说了什么?南楚京城出大事儿了?”太祖母立即问。
花灼沉着脸说,“还真是大事儿。”顿了顿,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太祖母坐的离他近,虽一把年纪了,但手脚利落,一把就拽住了他,“事关颜丫头?你别瞒着,太祖母虽年纪大了,但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有什么受不住的?竟然还让你躲着不说了?”
花灼深吸一口气,沉怒地说,“除夕之日,有人易容成苏子斩,以假乱真,参加宫宴,劫持走了妹妹。”
他此言一出,花家众人齐齐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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