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进了曲径通的办公室,曲径通一改往日的傲慢,居然亲自给杜倒了一杯茶,并让杜在沙发上坐下来,态度和蔼地问些家长里短。
杜满腹疑惑,心想曲所今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热衷做思想工作了呢?
不管怎样,在杜看来曲所能够把自己找来谈话,都是对自己的信任和关心,对自己的事业发展来,应该是一件好事。
曲径通东拉西扯地跟杜谈着,杜几次看表,但曲径通却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一直到曲径通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曲径通才慢慢收住了话头。
终于,曲径通站起来道:“杜啊,你的基础不错,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很快会成为咱们所里的骨干的。”
杜也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谢谢曲所的关心。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好啊,好啊。”曲径通用充满关怀的眼神目送杜出了办公室。
杜来到审讯室,推开门就听到顾大个子在:“你子给我实话,你真的只是在卖这些QQ糖?”
“我的全是实话啊,政府。”螃蟹一脸委屈地答道。
顾大个子看见杜进来了,站了起来。
“杜,还是你来审吧,我水平有限,审到现在,一无所获。”顾大个子把记录本递给杜。
“我确实是冤枉的啊。”螃蟹又喊道。
顾大个子把一个装着几袋QQ糖的塑料袋放在杜的桌子上:“这是我在酒吧收缴的东西,刚才仔细看了看,确实不是毒品。看走眼了,他娘的。”其实,他趁杜不在,已经把原来的毒品掉了包。
杜拿过塑料袋仔细看了看:“这些确实不是毒品。”
“政府,您果然英明啊。我真的是冤枉的。”螃蟹道。
“这怎么办呢?”杜看看顾大个子。
顾大个子两手一摊:“这事我可不敢做主,咱们还是问问曲所吧。”
于是,两人一起到了曲径通的办公室。
曲径通听了两人的汇报,在地上踱了几圈。
“先放人吧。”曲径通道。
“好的,曲所。”杜也觉得目前只能是先放人了。
螃蟹就这样离开了派出所。
第二一早,杜哈欠连地进了办公室。
“杜,昨晚干啥去了,觉都没睡好?”赵洋问道。
“别提了,白忙活一晚上。”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咋回事啊?”赵洋问道。
“跟着曲所到拐角遇见酒吧跑了一趟,提回一个叫螃蟹的家伙,结果他真的是一个在那里卖QQ糖的。只能放了。”
“这人叫螃蟹?”赵洋问道。
“是啊,他的外号叫螃蟹。我看就是个街头混混。”杜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确实看到他的QQ糖了?”赵洋又问道。
“我看得很仔细,确实是糖。那些东西应该还在所里。”杜道。
“还有谁看过这些糖?一开始是你收缴的这些糖吗?”赵洋问。
“再就是顾大个子看过这些糖,是他发现我们弄错了。一开始也是他收缴的,这事都怪他,开始不好好看看,把人真抓回来了,又发现东西不是毒品。”杜嘟嘟囔囔地着,趴到桌子上就想睡觉。
这时,顾大个子走了进来,他听到了一部分谈话,急忙转移话题:“赵洋啊,你你一个大伙子也不知道出去谈个恋爱,你啥时候才能洞房花烛啊?”
赵洋本来还想再问问杜,见顾大个子来了,便也不好再问下去,和顾大个子应付了几句,瞅个空子进了谭俊峰的办公室。
“谭所,昨晚的事有些蹊跷啊。”赵洋对谭俊峰道。
“看。”谭俊峰狠抽了一口烟问道。
赵洋就把听到的关于抓了螃蟹却又给放了的大致经过了一下。
“嗯,这个螃蟹我知道,早年打架斗殴也进来过。后来听一直是靠不务正业混饭吃。”谭俊峰又狠抽了一口烟,剧烈咳嗽起来。
“谭所,你能不能把烟戒了。你看你都咳嗽成啥样了?”赵洋警觉地往门口瞥了一眼。谭俊峰也似乎竖起耳朵在听什么动静。
“你以为我不想戒了啊,可是多年养成的大烟瘾,戒了难啊。我都戒了三回了,每次都是不到三个月就又抽上了。”谭俊峰摇摇头。
“实在不行,你少抽点,抽点好烟。你看你抽的这些劣质烟,把我的眼泪都呛出来了。”赵洋擦擦自己的眼。
“不抽了。”谭俊峰把剩下的半截烟头使劲摁死在烟灰缸里,“看来不戒烟我这咳嗽是治不好了。这烟我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