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了方家搭话的机会。
两次下来,轮到汪氏出面了。
方大舅挑了家茶馆,汪氏姗姗来迟。两方客套几句,便到了主旨上来。
“舅老爷不知道,我那侯爷二弟是个性子孤僻的,自弟妹走后,再没续弦纳,平日也少在侯府。他若是不想见你,再等,也是白搭不是?”
“所以呀!还得请亲家太太句话,我家那犯事的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都是做父母的,我不能不救他呀!”
“是呀!韩家伯母,我弟弟就是喝醉了酒,他就是误伤!况且那个人两前刚同人打过架,我弟这是倒了霉了”
方家父子将家里的紧要事来,汪氏和史氏听着,劝上几句,却不提去侯府帮忙话的事。方家何等紧急,直直道,“亲家太太给个准信吧!也好叫咱们有个盼头!”
汪氏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突然问方大舅,“舅老爷何不去找找我那侄儿,你那外甥!他现在可是锦衣卫指挥使,话怕是比侯爷还管用!”
到韩烺头上,方大舅一愣,过了几息才道,“锦衣卫是什么样的衙门,两家多年没来往了,我也不敢去不是?”
“哪个让你去锦衣卫了?他府邸就在四角胡同,也不远,又成了家,还能不招待亲舅舅?”
方家大舅面露苦意,算了,“怕是根本认不得我这个舅舅的。还是找找侯爷,侯爷怎么也得看在秋溪的面子上,帮帮我家!”
方家大舅只找韩瑞,什么都不去找韩烺,汪氏听得心里直打鼓。
要是方家做了对不起韩家的事,这韩家父子之前,哪来这么大的差别?这是对不起韩烺的事吧?什么事呢?
汪氏直觉这里面的关窍绝对有意思,当下只是摇头,“我看还是找烺哥儿的好,侯爷既然是不见,心里可是什么都清楚,打定了主意的。烺哥儿你们没去见,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可是”方大舅欲言又止。
汪氏想了想,问,“可是舅老爷觉得弟妹去的时候,没来京吊唁,也没来看看烺哥儿,怕他记恨?”
方大舅应了一声,“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总觉得对不起侄儿呢!”
他这样子,汪氏晓得他没实话,又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烺哥儿还能一直记着?”
方大舅脸上更苦,“若是外甥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来往。”
“就是他年初成亲,烺表弟也没给我们家下帖子?爹还要送一份礼过去,后来又怕表弟嫌弃攀附,就没送。”方大表哥解释。
方大舅叹气,“也怪我们当时不好,家里有事,没来帮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话怎么的?”汪氏不同意,“表亲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看烺哥确实是生方家的气,却是气方家不同他联系,他脾气硬,自也不同你们走动,可不就岔开了!所以呀,舅老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求到他面前去,这忙一帮,你家的事解决了,和他又重新认了舅甥,岂不是好?”
着,汪氏便起了身,“舅老爷若是不识路,我今日便带着你们过去!咱们这就去吧!”
方大舅却急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