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护卫一前一后,将白牡嵘围在中间,朝着营地的方向走。他们知道白牡嵘有功夫,所以采取这种近乎于押解的形式带她回去。
显而易见,宇文玠的命令于他们来就是圣旨,可能真的圣旨都未必有宇文玠的命令有效用。
走的路很偏,雪也很深,有的地方能看到脚印,但分不清是谁走过的。
而且,这路是迂回的,能听到风声换着方向的在吹。古树参,积雪厚重,人走在其中渺的如同一只蚂蚁。
走的流汗,白牡嵘却不敢脱下披风来,那时让给宇文玠是好心作怪。但现在可是不敢,因为风吹得太猛了,若是风寒,这命可危险。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瞥见火光,但是,情形也很紧张,能看得见驻兵在来回的走动。他们也举着火把,因为走动,那些火把闪闪烁烁来来回回,看起来像是在上快速移动的星辰,透着一股危险不安之气。
护卫带着白牡嵘迅速的朝着他们所在的营地而行,很快的,避过了来回走动的驻兵,在原地留守的护卫掩护下,回了大帐。
暖气扑面,白牡嵘不由得眯起眼睛来,还是大帐里暖和。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您都不知道,从下午到现在,已经来了三拨人了。先前两拨还挺客气,护卫没让进,他们就没进来。一个时辰前来的一伙人根本就不听,硬闯了进来,吓死奴婢了。”流玉两步迎到白牡嵘跟前,接过她脱下的披风,一边噼里啪啦的委屈道。
“那些人来干什么?”白牡嵘脱衣服,一边问道。这大帐里就燃了一盏油灯,所以也十分昏暗。不过也能瞧清楚流玉委屈的脸儿,她是真害怕了。
“来找王爷啊。外面守门的护卫都以王爷已歇息了做借口,但刚刚那拨人闯进来,根本没瞧见王爷,想必也知道护卫在撒谎的事儿了。”流玉着,也不知是怎么了,反正她到了这儿来之后,就总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知道了便知道了,若是真有罪,一会儿还会来人的。外面冷死了,这在外头转悠一夜,非得被冻死不可。”脱了身上套着的多件衣服,白牡嵘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就是这头发已经不成样子了,被雪埋过,头上的首饰都丢了几件。
流玉翘脚帮忙给她拆头发,一边嘟囔道:“奴婢还以为今儿来了就能瞧见观花嬉冰这寻常人难得一见的盛会呢,哪想到半路却出了这么多事儿。那皇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怎么一直拖到这么晚?”
“皇上在享乐呢,哪有时间理会我们。给我弄些吃得来,饿死了。”白牡嵘坐在床上,回头看了一眼,挡在那儿的屏风上还有一个窟窿呢。折腾了这么晚,谁放的箭也没找到,半路还生出事端来,真是不平静。
流玉立即去取食物,白牡嵘则思量着宇文玠到底去做什么了。这头有人在找他,一个劲儿的确定他在不在,意欲为何,也是难猜。
而宇文玠的心思则更难猜一些,不过他也算是经验丰富,人身危险,倒未必会有。
很快的,流玉将吃的送了来,在这个地方,饭菜居然还不错,四菜一汤,松软的蒸包,也是叫人惊叹。
跟着皇帝老子,就不愁吃穿。
“你也没吃吧,坐下一起吃。我看今晚是甭想好好休息了,保存好体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吃饱可没力气干活。”白牡嵘挥挥手要流玉坐下,她可不在乎这些。
流玉想了想,然后便坐下了。在王府的时候,倒是总见羽和白牡嵘坐在一处吃饭,自己羡慕归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