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吗?”俞文静都这么严肃了,他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简直是气死她了。
叶斯南想了想,迈步走向俞文静,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俞文静身边,转动俞文静的椅子,让她与自己对视。“舞女也是有区分的,有些舞女很专业洁身自好,只是单纯的跳舞,而有些舞女却不是,跳舞即不是兴致,也不是爱好,而是一种勾搭有钱人的桥梁,谁要是有钱,她就为谁而跳,甚至于宽衣解带。”
俞文静愣了愣,随即直接踢叶斯南一脚,怒道:“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无论你是洁身自好,还是别有用心,对聂家而言,万不能接受一个舞女做儿媳妇。”叶斯南道。
“我不是舞女,跳舞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有我的工作。”俞文静道,当初学钢管舞真的只是喜欢,来酒吧跳舞也只是业余爱好,她又不是来,她有她的原则,认识了蒋珊珊,为了可乐的医药费,她来酒吧跳舞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当初的爱好,如今却让她苦恼起来,豪门是非多,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嫁入豪门。
“我信,可聂辰景信吗?聂家的人信吗?”叶斯南一盆凉水泼向俞文静。
俞文静哑然,沉默了几秒,看着叶斯南问道:“你也觉得我太着急了吗?欠缺考虑吗?”
“文静,你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急着要让聂辰景知道,你就是萘萘呢?”叶斯南握住椅子两边,将俞文静困在椅子里。
“杜忠权跟周兰去了聂家。”俞文静道,她没有细,可叶斯南懂了。
叶斯南松手,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玩味的抚摸着下巴。“怪不得。”
“以我对周兰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被动的等着她出招,不如我主动告诉聂辰景。”俞文静道,她都从杜家搬出来了,户口也迁出来了,杜家人还不肯放过她。
叶斯南拍了拍俞文静的肩,道:“别愁眉不展,又没塌下来,何况,塌下来了,又高个子顶着。”
“这不是一回事。”俞文静苦恼的道,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了,听叶斯南这么一,她有打退堂鼓的冲动了。
太草率了,她该好好思虑一番才对。
“文静,你听我,如果聂辰景能接受你是萘萘这个身份,聂辰景这个男人你是嫁对了,若是不能接受,如此肤浅的男人咱们不要也罢,跟他离婚,离了再找个比聂辰景更优秀的男人。”叶斯南道。
俞文静瞪着叶斯南,他得也太轻巧了。
“你要对你的婚姻有信心,你要相信聂辰景对你的爱是经得起考验的。”叶斯南安抚道。
俞文静默了,她跟聂辰景的婚姻,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在别人眼中,聂辰景是因为爱才会娶她,可是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爱,他们的婚姻也没有感情基础,能经得起什么考验?
对叶斯南,俞文静真是有苦不出。
“行了,别愁眉苦脸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离婚,这年头离婚不可笑。”叶斯南拍了拍俞文静的肩,起身道:“行了,聂辰景应该快来了,你快点化妆,我去招呼聂辰景。”
叶斯南走了,化妆室里只剩下俞文静,她没有继续化妆,而是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这才化一半的妆,她都有些不认识镜中的自己了。
浓妆艳抹的她,别聂辰景认不出来,连她自己也觉得陌生。
不就是离婚,不就是离婚,叶斯南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离婚,她不想离婚啊?
怎么办?怎么办?聂辰景已经来了,她已经失去了勇气,以前的她,洒脱果断,现在的她,优柔寡断,结婚了怎么就变得患得患失了呢?
她现在逃之夭夭还来得及吗?逃什么时候都来得及,逃有什么用?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她是可以逃,周兰会放过她吗?杜家人都知道,她还有个身份就是萘萘。
俞文静望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拿起眉笔继续画,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被周兰拆穿更麻烦,自己主动承认还有坦白从宽的机会。
叶斯南为了俞文静的幸福也是很拼,聂辰景还没有来,他就在大门口等候。
聂辰景来了,叶斯南立刻迎上去。“聂总,欢迎光临,里面请。”
在叶斯南的带领下,给聂辰景安排了一个离舞台最近的位置,聂辰景刚坐下,叶斯南亲自给他拿酒,那叫个殷勤。
“文静呢?”聂辰景寒着脸,他可不是来喝酒的,他是来找老婆的。
“聂总,不着急。”叶斯南坐下来陪他,继续道:“文静要给你一个惊喜,耐心等待才不会辜负文静一番苦心安排。”
“趁着我在书房处理文件,她独自跑来酒吧,还真是苦心安排。”聂辰景看着叶斯南讽刺道,在他心里,文静是善良,叶斯南是恶霸,不能让叶斯南跟文静深交,会把文静往沟里带。
“聂总,你也别得意,你就是下手比我快了一步。”叶斯南哼哼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辰景微微蹙了下眉头,精致的五官笼罩一片戾色。
“我喜欢文静。”叶斯南直言不讳的道。
“喜欢?”聂辰景眸微眯,眸底已见薄怒。
“对,喜欢,很惊讶吗?像文静这种女人,很难让身边的男人不对她动心。”叶斯南道,为了文静的幸福,他不介意谎,他跟文静认识了那么多年,他们只是朋友,若是有男女之爱,还轮得到聂辰景吗?
他是故意的,他要让聂辰景知道,若是放弃了文静,自然会有人接手,珍惜眼前人,老婆才会是你的。
有时候珍惜,也是要靠外界的压力。
“喜欢不等于爱。”聂辰景冷声道,他的老婆真有本事,周昊对她别有用心,叶斯南又虎视眈眈盯着,李锐又是余情未了。
“我对她的感情若是升华为了爱,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叶斯南冷笑一声,接着不甘心的道:“聂辰景,我先认识文静,按理,我跟文静在一起才是众望所归,你一个后来的凭什么抢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先认识有什么用?”聂辰景冷睨了叶斯南一眼。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叶斯南直接问道。
“离婚?”聂辰景鹰眸里风暴弥漫。“谁我们要离婚?她的吗?”
“我问她什么跟你离婚,她不会跟你离婚,我太了解她了,对婚姻很重视,要么不结婚,一旦结了就不会离婚,这是她的原则,我不能让她改变注意,我可以从你身上下手,她不跟你离婚,你可以跟她离婚,如果你提出离婚,我相信她不会不同意。”叶斯南道。
“她真这么?”聂辰景眼中的怒火瞬间浇灭了,心里美滋滋的。
“我看起来像是在谎吗?”叶斯南反问道,什么叫谎眼都不眨一下,在叶斯南身上体现出来了。
“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跟她离婚,这辈子我聂辰景的老婆只有俞文静。”聂辰景掷地有声的道。
叶斯南忍着笑意,他要的就是聂辰景这句话,捂着心口的位置,故作心痛的道:“太残忍了,聂辰景,你太残忍了,我的爱啊!我的情啊!我的文静啊!我的萘萘啊!”
萘萘两个字出口,叶斯南用余光偷偷瞄向聂辰景,听到萘萘两个字,他怎么没反应呢?叶斯南很茫然了,精明如聂辰景,不可能听不出端倪。
这个聂辰景,真让人看不透。
不过,以聂辰景的精明,他真猜不出或是臆断不出,俞文静就是萘萘吗?还是,他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穿,这个男人太沉得住气。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等着你向他坦白,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把你玩于鼓掌之间。
叶斯南起身,他要去化妆室跟文静通通气。
聂辰景见叶斯南要走,叫住了他。“叶老板,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抢走了我的爱,我恨你,我要去静静。”叶斯南道。
“叶老板,你才知道我跟文静结婚的事吗?”聂辰景问道,叶斯南哑然,还是坚持要走,聂辰景提醒道:“萘萘姐已经上台了。”
叶斯南猛然一震,看着站在舞台上的萘萘,叶斯南目光闪了闪,怎么这么快?钢管舞在合唱团之后,怎么跑到前面了,叶斯南暗叫不妙,肯定是文静为了阻止自己打退堂鼓,才会提前上场,断了自己后退的路。
通风报信不可能了,叶斯南索性坐了回来,无心欣赏萘萘的表演,瞪着聂辰景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聂辰景冷声问道,这次她的舞衣很保守,若是舞衣性感,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把她从舞台上提下来。
“聂辰景,你装,接着装。”叶斯南又不傻,聂辰景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文静怎么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