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是他对她还不够熟悉,结婚了,他对她太熟悉了,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这样的她,只需一眼,他就能认出来。
“叶斯南的?”俞文静问道,怪不敢她下台朝聂辰景走去,叶斯南就灰溜溜的跑了,她还以为叶斯南是想让她跟聂辰景独处,现在看来,叶斯南是心虚,该死的叶斯南,出卖了她还不一声。
害得她还有这种想法,丢脸,真是太丢脸了,聂辰景也是,明明知道她是谁了,还故意捉弄她,捉弄她很好玩吗?
“对,是他的。”聂辰景笑着点头,想窥视他的老婆,不付出点代价,他就不是聂辰景了。
“该死的叶斯南,你给我等着。”俞文静骂道,聂辰景更高兴了,俞文静欲起身,聂辰景却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俞文静推着他的胸膛。“聂辰景,等一下。”
“等不了了。”聂辰景道,他都这样了,她难道感觉不到吗?
“等不了也得等。”俞文静霸道的道。
“为什么?”聂辰景挑眉,看着身下的人儿,他可以强硬点,可他舍不得,他不想勉强她,他喜欢她配合自己,强硬是换不来她的配合,做这种事情她不配合,他也不喜欢。
“我要洗脸卸妆。”俞文静道。
“我不介意。”聂辰景道。
“我介意。”俞文静道,聂辰景直接封住她的唇。
这一夜,两人都很疯狂,俞文静是敞开了心扉,聂辰景心情也很好,她能主动坦白,没等他拆穿她,可见她心里有他,对这段婚姻上了心。
家里没有长辈跟孩子,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俞文静也不避讳了,两人都尽情的索要着彼此。
激情后,俞文静累得脚趾头都不想动了,两人紧紧的抱着彼此睡去。
日上三竿,两人还没醒,最后被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是俞文静的手机,白皙的手臂伸出被子外,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手机,睡意惺忪的俞文静没看来电,直接接起。“喂?”
“文静,是我。”叶斯南道。
“有事?”听到叶斯南的声音,俞文静很想挂电话,对叶斯南出卖了她,她在聂辰景面前出了丑,俞文静心里很不痛快。
“你没事吧?”叶斯南关心的问道。
“你呢?”俞文静反问,没睁开眼睛,今晚聂辰景把她折腾得够呛,现在她只想睡觉。
“文静,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想去化妆室给你通风报信,可聂辰景不给我这个机会,你也上台了。”叶斯南解释道,希望俞文静能明白他的苦衷。
“你出卖了我。”俞文静道。
“我出卖你?开什么玩笑?我出卖谁也不会出卖你。”叶斯南暗叫不妙,文静为什么会是他出卖她呢?“是不是聂辰景跟你的?”
“你等着。”俞文静语气里尽是警告之意。
“文静,你可不能相信聂辰景,他太阴险了,他早就知道你是萘萘了。”叶斯南道。
“你什么?”俞文静猛惊醒了,睁开眼睛,叶斯南,聂辰景早就知道了,不是他告诉聂辰景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知道,还故意不让你知道,你他那个人是不是很阴险。”叶斯南还了什么,俞文静已经没听到了,见聂辰景睁开眼睛,俞文静直接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聂辰景问道,手机铃声响起,他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从她的话中,他知道是谁的来电,叶斯南。
俞文静放下手机,定眼看着聂辰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聂辰景故意装没听懂。
“知道我就是萘萘。”俞文静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你猜。”聂辰景担心她受凉,拉高空调被。
“聂辰景。”俞文静咬牙切齿,她都问了,他还让她猜,她可没心情陪他继续玩下去。
“你崴伤脚的时候。”聂辰景道,俞文静一愣,随即倒吸一口气,聂辰景接着道:“你真当我是笨蛋吗?不可否认,你苦心安排的这一出,信服力很强,正因如此,我就敢断定,你就是萘萘,你们都崴伤脚,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发生,除非你故意安排的。”
他本来就怀疑她,只差验证了,在他验证的时候,她不给他验证,典型的心虚
“你明明已经信了。”俞文静喃喃道,她安排的那么滴水不漏,他怎么识破的?
“我不是信,是不想计较了。”聂辰景道,她的人品不好,他怎么可能放心把糖果交给她照顾,她是在酒吧里跳舞,她却洁身自好,跟其他舞女不同,只要她不把糖果往沟里带,她另一个身份也不在乎。
何况,在酒吧跳钢管舞只是她余业爱好,她真正的职业是语训老师。
“怎么会呢?”俞文静不相信,他那么执着想要验证她就是萘萘,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计较了呢?
“行了,别再纠结了。”聂辰景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皱眉的样子,聂辰景有些不忍心,现在开了,她也可以轻松了,这是好事。
“你不可能那么快就肯定我是萘萘。”俞文静不死心的道。
“真正让我肯定的是彭玉。”聂辰景道,俞文静默了,聂辰景接着又道:“三年前那一夜,我没见到你的真面目,也不屑看你的真面目,彭玉是不是看到了。”
俞文静不语,沉默了几秒,轮起拳头,落到聂辰景的胸膛上。“你还好意思?你知不知道强行把我从钢管上拽下来,有多危险吗?”
“不知道。”聂辰景摇头,却心有余悸,不知道才怪,那次他也被吓着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她就摔断脖子了。
“你……”俞文静指着聂辰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突然心里的怨气就减轻了,她是要秋后算账吗?
聂辰景搂着她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问道:“你那么辛苦的掩饰萘萘的身份,为什么突然想要告诉我了?”
“我若不向你坦白,会有人在你面前借题发挥。”俞文静眸子里浮出一抹犀利,她的婚姻,她要守护住。
她的担忧,聂辰景懂,她不,他也猜到了,她很抗拒谈起她的家事,聂辰景自然不会跟她深聊这个话题,以前他们怎么欺负她,他不管,现在她是他的老婆,敢欺负他的老婆,他就不会沉默了。
聂辰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道:“你有我。”
俞文静将脸埋在他胸膛,闷闷的问道:“你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我老婆还有这本事,值得我骄傲。”聂辰景抚摸着她的秀发,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道:“我若是嫌弃就不会跟你结婚了。”
“跟我领结婚证,也不是你自愿的。”俞文静郁闷的道。
“是我默认的。”聂辰景道,如果不是默认,他会喝醉吗?
俞文静抬头,望着聂辰景,道:“叶斯南你阴险。”
“放心,那是对别人,对你,我不会。”聂辰景保证道,阴险只对外人,不会对自己的老婆,但是,偶尔也可以用阴险来换取他的福利。
“聂辰景,你会对我坦诚吗?”俞文静问道,她的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而他的事情,她却不是很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聂辰景问道,看着她的眸光里尽是宠爱。
“你跟顾妙蕊的事情。”俞文静道,她不是一个紧抓着过去而不放手的人,她也不在乎他的过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纠结于过去,只会是痛苦,珍惜眼前才会幸福。
聂辰景目光闪了闪,顾妙蕊这三个字,还是会给他带来隐隐的痛意。“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俞文静哑然,她是知道,可不是他的,都是别人告诉她的,有曹若、有胡伯、有欧阳雪。“你恨她吗?”
“恨。”聂辰景直言不讳,他恨顾妙蕊,这是真的。
恨也是一种情愫,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俞文静心里划过一抹失望。“她伤害了你,恨她是对的。”
“她遗弃了糖果。”聂辰景道,她抛弃他,他可以理解,可她嫌弃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她跟沈涛离开的时候的那些话。
她遗弃了糖果,没伤害了他,这对俞文静来是一种宽慰。
“文静,如果是你,你会嫌弃自己的女儿吗?会遗弃她跟其他男人去享受荣华富贵吗?”聂辰景握住俞文静的双肩,逼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俞文静愣愣地望着他,从他握着她双肩的力道,她可以感受到从他心里传出来的恨意与不甘,顾妙蕊的做法是让人唾弃,自己生的女儿,无论是健康,还是残缺,那都是自己的孩子,身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又怎么舍得遗弃自己的孩子呢?
顾妙蕊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从某种角度上,俞文静又能理解,有些母亲承受力强,有些母亲却不能,若是外界向她抛下橄榄枝,仅存的一点良知也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