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我管它是真还是假!”想通了的薛志华,特别豪迈地一挥手,嘴角却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玲玲,你记住,我们今见到的,就是一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面就黏黏糊糊,一刻也不愿意分开’的情侣。”
薛玲:“……”行行行,原本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当然是你了算!
谈完正事后,要做什么?当然是美滋滋地享用一顿营养又丰盛的午餐!
酒足,不对,应该是茶足饭饱后,薛玲犹如没有骨头的猫一样,懒洋洋地躺要椅子里,远远望去,竟有一种仿佛变成了“猫饼”的感觉:“大堂哥,这家店的东西还不错。明我们再约上爷爷一块儿来吧?”
虽然,在薛志华认知里,薛将军是个典型的“工作狂”,除了工作外,对其它的东西,尤其,吃穿住行这些身外之物没多大的追求,但,这并不妨碍他略尽孝心:“爷爷每那么忙,估计没空出来吃饭,不如我们等会打包几份回去给爷爷尝尝鲜?”
“也行,就是可惜打包回去的饭菜,不如在这儿吃起来更新鲜美味。”薛玲摩挲着胀胀的肚子,暗忖:可惜,这家店的厨师技艺可谓是登峰造极,取用的食材也极为上乘质优,但,到底还是一些连特供品都比不过的普通食材,更不用她使用木系异能催生出来的那些真正将每株植物的能量发挥到极致的顶级食材了!
“应该不会吧?”薛志华不太确定地道,其实,如果不是这几,吃过了许师傅用薛家提供的食材,做出来的那些真正美味到让人忍不住生出“回味无穷”之类感慨的饭菜,给薛志华打开了一扇名为“吃货”的大门,向来习惯了有什么东西就直接吃,从不曾挑食不,还每次都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仿佛在品尝什么下最最美味东西的薛志华,还真不可能出这句话来。
“我们先试试,反正也就是尝个鲜。”话虽如此,薛玲却在心里盘算着改要自带食材,看能不能请店里的大师傅帮忙加工一下。
当然,这一切,有个前提——绝不能由顶着个姑娘面皮的薛玲找饭店老板交涉,也不能由薛志华这个虽然是大人,但,就为人处事来,还有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粗鲁和直率等特性的人来交涉,而是必需由薛将军这位老狐狸来出面。
为了口吃的,她也是煞费苦心了啊!
这般感慨的时候,照例由薛志华掏钱结账,然后,拎起那大包包的东西,一马当先地往外走去。
然后呢?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
比如,下一刻,对面那个包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那对姿态亲昵的情侣来。
薛志华眼神闪了闪,虽然,只是人在听到声音后,下意识抬头时的匆匆一瞥,然后,就一幅大家都是不熟悉的陌生人的姿态,毫不犹豫地移开了视线。但,两人那幅原本很是疏离漠然,却因为见到外人时,而立刻就做出亲昵的动作,却因为猝不及防之下流露出来的尴尬和生硬,却都清楚地落到了他的眼底。
真有意思。
借助强悍的精神力,和周围那些植物们窃窃私语声,而同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薛玲,在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同样的感慨来。
“走吧?”
“下午去哪里?”
微风送来薛志华那清冷中却蕴含着淡淡关切宠溺的问话,让原本就因为意外撞见薛志华和薛玲这两位“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的陆雪瑶,那张秀美的脸庞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整个人犹如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似的,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疯狂狠厉的戾气。
江浩羽眉头微皱,眼底的森冷一闪而逝:“你认识他们?”
“你不认识他们?”仿佛只是单纯地没听出江浩羽的话外之意,又仿佛只是因为心神依然飘浮在半空中,在没能全部收回来的情况下,让陆雪瑶下意识地反问道。
江浩羽没话了,然而,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意,却让下意识偏头看向他的陆雪瑶,心里一个激淋,那有些晕眩的大脑立刻就恢复到平日里的清明和冷静来。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忙不迭地开口解释道:“他们就是薛志华和薛玲。”
“姓薛啊……”立刻就明白薛志华和薛玲这两位来历的江浩羽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陆雪瑶,“也就是你父母特别看好的那位未婚夫?”
“你可别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雪瑶拽着江浩羽的衣襟,嘟着嘴,跺着脚,一幅突然被心爱之人冤枉了的愤怒委屈模样,然而,心里叫苦不迭:一段时间的相处,论对江浩羽睚眦必报、冷血凉薄、心狠手辣性情的了解,她虽不敢拍着胸膛有八九分,但,五六分却是有的。也正因如此,她才万分懊恼和郁闷,当初,怎么就脑袋一晕,和这位扯上关系了呢?
“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江浩羽淡淡地道,然而,话里话外隐约间流露出来的狠厉阴冷意味,却让陆雪瑶只觉得自己生吞了十斤黄连似的,从舌尖漫延开来的苦意,顺着血液流淌到身体各处,就连那虚无飘渺的灵魂也都仿佛沾染到了这一丝苦意。
“就他这样的……”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总算,关键时刻,陆雪瑶忆起了自己的“才女”人设,忙不迭地将到了喉咙的嘲讽和讥诮咽下肚,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来,“我和他谈琴棋书画,他跟我谈训练任务;我向往资情调般的生活,他跟我谈柴米盐油酱醋茶的平淡人生……”
“这样‘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生活,会将我所有的灵气都磨光。这样的日子,我完全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