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做电梯上去。
我正要掀开门帘进舞厅,一根拐杖挡住了门。
一个老头一手拿着拐杖,一手端着泡面。老头头发抹了不少的头油,油滑倍亮。
“几个意思?”我问。?“买票。”老头斜眼看着我。
“买,买什么几把票?”罗大喜。
老头瞪眼,“你个几把,一边玩去。”
“多少钱一张票?”我问。
“十块钱。”老头。
“二喜,给他十块钱。”我。
“一个人十块。”老头。“您们五个人,五十块。”
“你抢钱啊,知道他是谁吗?”罗二喜问。
“谁?”老头问。
“他是东哥。”罗二喜,“知道吗?东哥去看电影,就是进女澡堂,都没人敢拦着他买票。”
“二喜,你什么?什么女澡堂?”我。“你他吗的才去女澡堂呢。”
“东哥?没听过。”老头,“你是干什么的?是城管大干部,还是公安局局长?”
“不是城管,也不是局长,他就是东哥。”罗大喜。
“公安局和城管局长来这跳舞不用买票吗?”科尔问。
“必须得买,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得买。”老头。
“哎,你这老头可以啊。”我。
“老头,你听过龙哥吗?龙三。”包胖子,“这舞厅是他的地盘。”
“龙三,听过。”老头道,“他来跳舞,也得买票,一分钱都不能少,少一分我打断他的腿。”
“我来买门票。”科尔拿出钱包,“给你五十。”
“好。”老头拿过钱,收起拐杖,继续吃方便面。
“科尔,你早点掏钱买票不就完了吗?”罗二喜。
掀开门帘进了舞厅,里面人不少,女人浓妆艳抹,衣装单薄,像白白嫩嫩的大白兔。
男人一个个腰身笔挺,但没几个看得顺眼的,每个男人都眼睛发光,像发情的猴子。
我们找了座位坐下。
男人纷纷邀请女人跳舞。
一对对男女从我们身边跳过去。
我看了一会,就看明白了。
“科尔,他们跳得是华尔兹吧?”包胖子。
“像是。”科尔。
“怎么还像是?”包胖子。
“这舞太简单了,一看就会。”我。
“你看几眼就会了?”科尔。
“简单啊,你看啊,男人朝左走一步,再朝右走一步,左脚再走一步,然后再是右脚走,女人就后退呗。”我,“这也太简单了。”
“这是三拍子的舞蹈。”科尔。
“管它几个牌子,就跟着节奏走呗。”我。
“那你就请女士去跳呀。”科尔。
“好啊,我就挑一个妃子了。”我。
“妃子?妃子是什么?”科尔问。
“妃子就是老婆的意思。”我。
“明白了,那就请吧。”科尔冲我做着请得手势。
我站起来后,左右看了看,看到一个女人身材样貌俱佳。
我拉开椅子,正要过去邀请,音乐却停止了。
“这舞跳完了?”罗二喜。
“我靠,差点闪了我的腰。”我道。
“不急,再等下一支舞。”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