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是与旁人不同些。娘娘稍安勿躁,在宫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妒恨着她,要将她拉下马来呢。”
“譬如”若黎顿了一顿:“兰妃。”
是啊,宫里恨她的人那样多,自己何必生这么大气,跟自己不痛快呢。庄贤人一顿,觉得若黎说得很对。没了兰妃的贤贵妃,就如一只没头苍蝇,除了生气,什么也做不了了。
“兰妃上次生了本宫的气,不愿意再与本宫合谋了。不过,她那样妒恨苏文媚,想必一定有办法的。”
庄贤人慢慢平息下来,坐回了贵妃榻上:“那本宫就先看着,兰妃和雯贵妃,如何斗。”
“是啊,娘娘也贵为贵妃,实在犯不着用自己的前程冒险。娘娘且沉住气,想必除了兰妃,还有不少人眼红着明阳宫那位呢。”
若黎说到,庄贤人也慢慢释怀:“那咱们且,坐山观虎斗!”
然而兰妃连日来,除了赏花种草,就只到太后跟前陪同着,并没有什么动作。明阳宫里的那位照常与皇上同进同出,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这日阳光明媚,苏文媚在御花园赏花,却意外见到了程邺。
她本与槟儿如霞相谈甚欢,却见程邺从乾正殿的方向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苏文媚不想理他,微微朝他点了个头就要离开。
“贵妃。”程邺叫住了她,朝她走近:“贵妃日日在宫里,不觉得无趣吗?”
程邺曾听程乾说起过,自那日私逃出宫起,程乾就将她手中特许出宫的令牌收了回去。如今她要出宫一趟确实麻烦,日日在宫里,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
苏文媚朝他一笑:“无不无聊是本宫自己的事情,七王爷怕是多虑了。”说着,喊上槟儿和如霞准备离开。
程邺却猛地上前:“看招!”说话间,他的拳头已经到了苏文媚脑后。苏文媚灵敏地往旁边一躲,身体旋转了一圈后站稳:“七王爷,这里是皇宫,本宫没兴趣和你打架。本宫告辞,好自为之。”
“若是本王,想要一雪前耻呢?”程邺不等她转身,邪魅一笑,再次握拳冲了上去。程邺苦练多日,加上还是有些天赋的,所以此刻进步很大。
槟儿暗叫不好,怎么皇室的人,都这么爱找自家娘娘的茬儿,和她打架呢。
他冲上去,一拳朝苏文媚的脸面打去,苏文媚躲过,他却继续强攻上来。
他与苏文媚缠斗在一起。此刻皇上怕是还没有下朝,朝堂上那么多大臣,若是知道苏文媚和七王爷在宫里打架,怕是要惹上些麻烦。所以槟儿和如霞在一旁只能干着急。
苏文媚和程邺赤手空拳几个回合打下来,谁也没讨着便宜。程邺却趁着苏文媚旋身,顺走了她头上的一支玉钗。苏文媚毫无察觉,一落地:“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王爷的进步很大了。”
“过奖。”程邺朝着苏文媚微微弯腰,点了下头。
苏文媚不想理他,甩了他一个毫不掩饰的厌弃眼神,转头朝着明阳宫的方向走去。冤家路窄,才下了御花园的梯子,却在锦鲤池遇到了贤贵妃。此刻贤贵妃身边的若黎不知道去了哪里,留贤贵妃一个人在锦鲤池边。
如今苏文媚的位分与她平起平坐,所以也不用日日去芳宜宫向她请安。此刻见了她,也只微微地朝她点了下头,就要离开。
“雯贵妃。”庄贤人叫住了她:“雯贵妃如今抬了位分,又独得皇上恩宠,见着本宫,似乎底气足了些。”
苏文媚转身:“贤贵妃,你我同属皇上的嫔妃。我与你位分相同,更应当同心协力,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才是。”
“为皇上分忧从来都是雯贵妃的事情,何时轮得到别人了?”庄贤人醋意十足,从锦鲤池旁边的长椅上站起来:“雯贵妃独得恩宠,宫中人人都知道。只是本宫不知道,苏家,是不是雯贵妃的血亲呢?”
庄贤人的眼神落在她们身上,槟儿和如霞识趣地退开了。此时,庄贤人走近,和苏文媚隔了不到两寸的距离。
苏文媚背对着锦鲤池,无路可退,迎上庄贤人的目光:“本宫与苏家是不是血亲,皇上自然知道,当初也是皇上为本宫寻回了至亲。所以此事,贤贵妃不用过多操心。”
“不过,上次你在芳宜宫对惠嫔滥用私刑,可真让六宫众人看足了贤贵妃的笑话。本宫好心提醒贤贵妃,若要抓别人的把柄,证据是首要的。否则,不但自讨没趣,还容易在后宫众人中,失了威严。”